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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第1页）

他想起了云氏的温柔，想起了在一起的一切。

但是一切依然按部就班，云氏走了之后，葛氏成为他的正妻，楚瑶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嫡女。

然而关于云氏和楚衣，这些缅怀和莫名的憎恨，破碎的也有些可笑。

云氏的房间里，用珍贵的法器种了一种药草。楚战觉得自己不太了解自己的发妻，便查了药草的来历。

&ldo;幻目草，可以改变人眼睛的颜色，过程极痛，会致眼盲，慎用。&rdo;

之前因为憎恨楚衣弑母，他从来没有问过关于这个孩子的消息，也没有找过她。

现在，他拿着那根草，去问之前见过楚衣的侍女，一个一个的问。

问出来的东西，让人心寒，又心痛。

&ldo;夫人对小姐……，对小姐非打即骂……&rdo;

&ldo;怎么说的。&rdo;

&ldo;……&rdo;

&ldo;说。&rdo;

&ldo;夫人，经常骂小姐是……贱人……院子里的人都看不起小姐。&rdo;

&ldo;……&rdo;

楚战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只觉得很失败。

这辈子，他一直都是呼风唤雨，从来没觉得自己失败过。

可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很失败透顶。

&ldo;要我把妹妹找回来吗?&rdo;

楚瑶那个时候站在他身后，&ldo;父亲。&rdo;

&ldo;找回来。&rdo;楚战声音沙哑，&ldo;阿瑶，把我们楚家的血脉……找回来。&rdo;

楚瑶道：&ldo;是。&rdo;

他没有回头，只是死死的攥着那根药草，楚瑶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忽然说，&ldo;……阿瑶，我是不是很失败?&rdo;

楚衣沉默了很久，最后说。

&ldo;您永远是父亲。&rdo;

回忆戛然而止，天色慢慢黯淡了下去，嗓子又是一阵发痒，楚战剧烈的咳嗽起来，过了很久才平息。

葛氏给他送来了晚饭，照顾他吃下去，她想继续照顾下去，却被楚战打发走了。

&ldo;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do;

葛氏叹了口气，没有强留。

楚战一个人呆了一会儿。

一只银蝶慢慢飘进他的视线里，他望着那只银蝶，思绪飘摇，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ldo;父亲……为何叹气?&rdo;

轻柔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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