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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府君越有利。”
正如他们在这里谈论的一样,几日以后,高仲雄的文章流传出去。海良宜留下的后劲根本没有结束,只要陈词恳切,就能引起一片喟叹。姚温玉在茶州的清谈内容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是五谷不分的学生,都必须正视一件事。
那就是短短这半年的时间里,阒都已经彻底失去了维持天下稳定的能力。姚温玉投靠的人叫作沈泽川,而沈泽川在半年以前还是和萧驰野一同叛逃出都的罪臣,但是他们不仅没有伏诛,反而正在崛起。
太后叫不动启东守备军,韩丞再度出山,请求八大营出兵,去剿灭远在茨州的沈泽川。但是兵部以阒都无将为由,推辞掉了。会议谈得不愉快,随着年关bi近,三方的关系越渐紧张。
雪一下,投奔茨、茶两州的流民就增多了。澹台虎在敦州招募守备军的同时,锦衣卫也在招募新员,沈泽川要把海日古和锦衣卫放在一起。等到沈泽川回过神,已经是十二月了,就在他把年礼筹备得当的时候,离北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
作者有话要说: 1:《孟子》
第185章鸿雁
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凛风席卷着,把盐粒子般的雪刮得“沙沙”作响。马道塌得厉害,粮车根本进不了jiāo战地,萧驰野把浪淘雪襟留在了边博营,带着人挖了两日的雪。
邬子余在寒风里扎紧领口,挡住了口鼻,一双冻得紫红的手不断摩擦,闷声说:“这他妈的,打个盹儿的工夫就能重新堵上,什么时候是个头。”
晨阳轮值的时候从来不喝酒,这会儿也扛不住了,猛灌着马上行,把胃都烧痛了,说:“越靠近东北越冷,幸好府君十月前就把冬衣送过来了,否则得冻死多少兄弟。”
“这么冷的天,”骨津蹲在地上,摇着头说,“铁甲沉重,战马要受不了了。”
离北的战马没有边沙的矮种马那么耐寒,冬日一到jiāo战地的马厩料理相当费神,它们比人更辛苦。
“继续挖,”萧驰野说,“今晚必须赶到jiāo战地。”
萧驰野呵出的白气根本看不见,疾风吹得他大氅呼呼作响。往前望不到头,沙三营往北的马道被堵死了,他只能带着押运队从柳阳三大营这边绕远路。沙二营的物资告罄,只能靠沙一营补给,这两个营地共同承担jiāo战地的作战任务,装备消耗迅速,在十月以后聚集了一批军匠,总人数超过了五万,所需的物资惊人,萧驰野必须不间断地双线供应。
但是最难的还是图达龙旗以西的朝晖,因为大雪数日不歇,先前就塌过一次的马道直接作废,萧驰野修复的木板道负担不了这么大的雪,再加上粮车太沉,他也不敢贸然地过,只能让朝晖等几日,他带着粮车从jiāo战地往图达龙旗绕。
骨津使劲呵了手掌,站起来喊道:“继续挖!”
押运队这三个月里没有休息过一天,但是军士无人抱怨,因为萧驰野也没有休息。他们几乎是在离北全境内跑圈,萧驰野现在闭着眼都能指出哪条路最快捷。他精力骇人,在跑辎重的过程里也没有耽搁右臂的恢复,前几日出发前,他还在边博营里拉开了霸王弓,那刺耳的破弦声着实让离北铁骑目瞪口呆。
萧驰野丑时到达jiāo战地,萧方旭也才退下战场,父子俩在昏黄的帐子前同样地狼狈。
萧方旭摘掉头盔,这么冷的天,他却跑得满头大汗。他接过热帕子揩脸,对萧驰野颔首示意,就弯腰进了军帐。帐内左千秋和蒋圣两大主将都在,还有两营的副将和游击也在,都是疲惫不堪的模样。
“真他妈的邪了门,”萧方旭把帕子扔在桌面上,“他们的矮种马屁股都要蹭地上了,怎么还能在大雪里跑得这么快。”
“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退了,”左千秋站在地图前,指着图达龙旗的东南角,“再退这里也要沦陷,到时候朝晖仅剩的物资路线就被卡死了,一个冬天就能被哈森活活耗死在图达龙旗。”
离北的春天来得晚,这场雪起码要持续到明年三月。朝晖就是在常驻营囤积了粮食,全军的装备也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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