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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鸦儿脚下横亘一条细细的瓜蔓,有秧必有瓜,放下水桶,弯腰顺着瓜蔓寻找。杂草丛中,一枚拳头大小的野香瓜被搜寻出来,通体清翠,浓香四溢,芬芳馥郁。高鸦儿把香瓜握在手中,反复把玩,几次送到嘴边,却舍不得吃掉。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两股阴风缓缓旋转而来,草木起伏不定,人影忽明忽暗,忽隐忽现。最终那两个阴影站到高鸦儿背后,似乎也被香瓜的甜味吸引,垂头紧盯,流连不去。高鸦儿浑然不觉,拾起扁担,紧握着香瓜,挑水而走,扭扭摆摆,口中哼哼呀地,唱着小曲。孩子心善,想和舅舅一起分享这美食。两阴影相对唧啾,似有所争执。
高鸦儿正行间,柳树后转来一女子,阻住去路。女子通身白衣,修长的脖颈间缠绕一束雪白丝巾,身材高挑,容颜俏丽,秀发散垂如瀑,唇红齿洁,双睛如星,转动间,媚光流离。高鸦儿停下脚步,见女子飘逸多彩,紧看几眼,有些呆痴,自觉失态,脸生红晕。
女子微微一笑,袅袅摇摇走近前来,问道:“小孩儿,刚才盯着我看啥?眼珠子都不动了,吆……像个小呆鹅。”高鸦儿不敢直视,低头道:“我不看了!”女子仰面咯咯而笑,清脆如铃,说道:“晚了,你要知道,我出一趟门多不容易!要梳洗要打扮,要搓油要抹粉,可辛苦了,费事又费钱,你不能白看!得补偿一下。我走路辛苦,口中渴了,把瓜送给我吧。”
高鸦儿犹豫,女子捧住他的脸,在额头上轻轻一嘬,高鸦儿如遭电击,四肢战栗,热汗长流,醒过神来,看看手中香瓜,慢慢递去。
正在此时,旁边传来凄厉呼声:“小爷,可怜可怜我这老化子吧,我可五天没有东西吃了……”高鸦儿扭头看,一老丐正坐在地上,伸手乞讨。黑衣褴褛破如碎布,灰发蓬乱,长须纠拧,脸上褶皱重叠,口中残齿不全,面黑如墨,正可怜巴巴地盯着高鸦儿手中的瓜。
高鸦儿心生恻隐,握着瓜的的手慢慢转向老丐。女子摇头微笑,俯下身来,在高鸦儿的左颊轻亲一口。高鸦儿身子一震,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又把瓜慢慢向女子送去。女子得意,伸手要接。
“呜呜……我老叫花子命苦,快饿死了,无人可怜啊!”老丐低头捂脸啜泣起来。高鸦儿一愣,缩回握瓜的手,眼神错乱,踌躇不定。白衣女子急躁,在高鸦儿右脸颊上狠亲一口:“这下你可得给我了吧?”
高鸦儿看看女子,又看看老丐,目光渐渐平定,心意已决,蹲到老丐前把瓜放入他怀中,说道:“爷爷,一个瓜不够解饿,前面就是天齐庙,我住那里,还有些吃的,你可以去拿。”说完,不敢再看女子,低着头一溜烟地跑了,连水桶也不要了。
见他跑远了,白衣女子冲着老丐撇撇嘴,冷笑不止:“老牛,为了一个破瓜,咱堂堂阴官,犯得着扮这可怜像吗?还五天没吃饭,亏你说的出口,昨日晚上就啃了九个大猪蹄子,撑得在茅厕蹲了半宿!”
老丐昂首站直,穷苦状一扫而空,傲气蒸腾,身形一抖,已化成皂衣壮汉,阔脸乌黑,手提钢叉,目中烁火腾腾,神态畅快,把瓜丢给女子:“不管如何,我是赢了你一局,还笑我,你倒好,还亲人家孩子,羞不羞人,就你那牙口,再使使劲,非得把人家脑壳啃下半块。”
女子气急,左脚在沙地上一点,尘土飞溅,扬向黑汉。黑汉躲过,大笑不停。
正嬉闹间,一小小身影返回,鬼鬼祟祟,似乎很有顾忌。女子和黑汉对看一眼,相继遁去身形。那身影正是高鸦儿,他是舍不得那水桶,破家值万贯,水桶也是不可或缺的家当。
水桶孤零零地放置原地,女子和老丐杳无踪影。高鸦儿很是诧异,如坠梦中,挠头思索。这时,一矮胖老汉飘然而来,笑容可掬,头戴破斗笠,短褂肥裤,腰系白粗布条,脚蹬烂草鞋,手提短把锄头,浑然似个粗朴老农。
老农乐呵呵地说:“小子,让漂亮娘子亲一下,好有福气呀!”高鸦儿脸如红布,小声道:“您全看见了?”
老农咧嘴笑笑,又问:“那你怎么不把瓜给人家?”高鸦儿道:“那要饭的爷爷快饿死了,怪可怜的,救命要紧。”
老农点点头,说道:“那人家就白亲你了?还弄得你一脸唾沫!”凑到高鸦儿耳边,挤眉弄眼说:“你不知,我还想寻个瓜送给那娘子,也换来几口亲,哎,没这机缘……”正说间,嗖嗖风响,背后忽然飞来土块,砸在老农脑后。高鸦儿诧异,左右看看,除老农外没有人,觉得今天事情怪异无常,只想早回天齐庙,对老农说道:“爷爷,我先回去了,舅舅等着用水。”挑着水就走。
老农目送高鸦儿走远,抖抖身上尘土,返过身来,往空中一拜:“两位阴差大人,老汉有事相求。”
白衣女子现出身形,面带寒霜,脖颈间的丝带已经化作长长铁链,哗哗作响,女子道:“好个老土地,竟敢秽言戏弄于我,看我不勒断你的脖子。”
老农把手中的锄头拄在地上,嘻嘻说道:“老汉脖子粗,看着就愁,借大人的链子勒两下,一定变得细长顺眼。”白衣女子抽出铁链欲发作,一柄铁叉子拦住她,正是黑汉,小声对女子说道:“莫急躁,我们常到此地办差,多事有求于他,强龙难压地头蛇,需留个情面,先看看他怎么说。”
黑汉对老农拱手道:“老仙,公事繁杂,不及拜见,莫怪!我俩地府小役,道行微浅,不知所求何事?”
老农深施一礼:“大人,刚才那小童天寿短促,恐命不久矣,望大人馈施恩泽,延缓几时。”
白衣女子横眉倒竖,冷笑几声:“老土地,好,好,你想让那小贼童多活,我偏不!哼,你也知道,阎王令下如山,何人能多活一天?我现在就早早索了他的命去,让你也知道地府马面的厉害。”叱喝一声,人影成空。
老农浑不在意,对黑汉道:“牛爷,真不知道,岁数一大把了,马大人还这暴脾性!不似牛爷厚重老成。”黑汉很是赞同,点头道:“改不了,一同办差,我也让她几分,谁叫咱老牛度量大呐。”老农说道:“牛爷,知道您操劳辛苦,我那里早就准备了一点酒菜,请大人赏光,莫嫌粗陋。”黑汉犹豫,老农说道:“早闻大人海量,我特意寻到两瓶五百年的老陈窖。”黑汉嘴角流涎,一脸馋相,拱拱手:“恭敬不如从命,那就烦扰老仙了。”
老农见白衣女子不归,有些担心:“那马大人会不会真要了那孩子的命?”
黑汉摇摇头:“别担心,别看她脾气暴,办事还有有分寸的,对了,老仙怎么挂念那孩子?”
老农叹了口,说道:“我欠他几分香火债!”
笔者注:
在笔者家乡,故老相传,人死后,魂魄会被牛头马面锁走,送进地府。在老人们的口中,勾魂差事就是牛头和马面,并非由黑白无常担任的。
我猜想,乡野间,农民们与牛马相伴,朝夕相处,一同劳作,情感深厚,甚至将他们视作家中的一口,不当牲口对待。在这种感情积淀下,他们希望死后由牛头马面引导自己去走阴间亡路。牛头马面虽然恐怖,毕竟是由牛马化身而来,人们更容易接受这种形象。
其实,人们对牛头马面的形象并不那么恐惧。早些年间,有的人家房院靠近大路,怕有邪鬼顺路溜进院子骚扰活人,便在门口左右两侧贴上印有牛头马面的彩纸,以恐吓野鬼。在这种情势下,牛头马面这地府阴差担当了门神的角色。
从这一点上来讲,乡野间的人们对牛头马面两位阴差有一种微妙的信任感。
牛头马面能做门神,可从来没有人往门口张贴黑白无常的形貌。
大门上贴着黑白无常画像,绝对辟邪,鬼不敢进院,人也不敢!
幽冥之事,众说纷纭,难以考究。在这书中,就以牛头马面做勾魂阴差。道家讲究阴阳调和,牛头悍勇,以男性面貌出现,有男必有女,马面就以女性身份出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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