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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盛王朝的极南之地,那里重峦叠嶂的山脉如平地一般崛起,高大巍峨的山脉一座接着一座,高耸入云,将南北隔断。
那里终年积雨,穷山恶水,更是盛产毒虫猛兽。世人称之为,南疆恶地。
与中原丰腴相比,这里荒无人烟,鲜有人至。
在南疆恶地,瘴气恶水甚多之地的深处有一座谷,唤作绝人谷,绝人谷里住着一些被世人遗弃的人。
故事便开始于南疆
南疆之地,黄梅时节雨便纷纷。十万大山之中,更是连绵积雨不曾停过。连天一线的雨不知从何处落下,就像黑色的,与夜色一样的颜色的帘幕,一帘接着一帘。
这样的雨夜在南疆再平常不过,只是当一道寒光将斩断雨帘之时,似乎又变得不寻常了。
因为,这里太久没人来了。
“没想到你们竟然可以找到这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竟然还不舍得放弃。”
雨幕下站着一个老人,他的身子站得很直,就如同他身后的十万大山一样。他的右手处握着一柄剑,剑刃清清如秋水,像是融入到了寒冷的雨夜里一样。
他的目光也是冰冷的:“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老人,就算找到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一直知道的,没有找到那个逆贼,大明宫中的那一位永远只会坐立不安,你说他会放弃?”
有风吹过,就像一双手轻轻拨开了雨做的帘子。然后,从雨帘之中缓缓地走出了一个人。他穿着一身金边蟒袍,
他看向老人,那一眼好像望断了岁月沧桑。
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曾几何时何等威风飒飒的人,如今也到了风烛的年纪。
那人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出现了一丝的动容:“您瘦了,这几年应该过得不好吧。”
老人笔直的身躯微微一震,再见故人,似乎是故人的一句话,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什么,让他有所感伤。只是随之他又站直,
“只是老了而已,人生本来就苦短,哪有什么好与不好。”
那人微微一笑,有些感慨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也没有变。若是当年你从了大明宫中的那一位的话,现在应该是呆在神都享着荣华富贵,又何须呆在这穷山恶水之地。”
老人沉默不语,想起了当年的很多事情。
如果没有当年的那一场叛乱,如果当年从了大明宫中的那一位,如果没有那所谓的信仰与原则。如果~~
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一切已经发生了。
那人看到老人有些动容,立马说道:“不过此时您还未晚。大明宫中的那一位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老人摇了摇头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就像过去的时间它回不去了。”
那人:“可是那样你会死的,”
他说的有些轻,但那是真的。这是大明宫中那一位的意志,没有人敢违背。
逃亡的日子里是生不如死的,对于死亡老人没有畏惧,他很平静的说道,
“可那又怎么样,我有我的原则,那比我的生命还重要。我不像你为了你那所谓的锦绣前程,荣华富贵,可以抛弃原则,抛弃信仰,甚至抛弃自尊。”
说到最后老人的话语变严谨了起来,:“你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教导你的?”
时间好像回到了当年,回到了还是青涩的年代。那人忽然沉默,然后凌乱。他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再无之前的从容。
他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如果没有你,也没有今天的我。所以,你的教诲我不曾忘记。只是,在大势面前人要学会改变的,你的那些墨守成规已经落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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