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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谢问在说,闻时听着。
也许是错觉吧,夏樵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远,反正比正常说话的人远一点,显出一种微妙的生疏和回避感。
当然,夏樵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怪。
谢问简单说了几句,便冲闻时摆摆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闻时则朝大巴走来。
他腿长,抓着扶手两步上了四阶,面无表情地在夏樵身边坐下。
司机把烟摘了,转头问:“上来了?还差人么?”
闻时说:“没了,走吧。”
夏樵愣了一下,刘婶他们更是热心,指着远处谢问的背影说:“他呢?你们那个朋友,他不上车啊?”
“他不来。”闻时说。
“为什么?”
“有事,先走了。”闻时说。
夏樵觑了一眼闻时,尽管他闻哥总是这样冷着一张脸,说话也硬邦邦的。但他还是觉得闻时这会儿心情不怎么样。
“闻哥,你怎么了?”夏樵也没什么精神,但还是问了一句。
闻时撩起眼皮,没听懂:“什么?”
“那个……”夏樵斟酌着,慢吞吞地问,“谢问他说什么了?你看起来不高兴。”
闻时很轻地蹙了一下眉,用一种“你在说什么梦话”的眼神看着他:“啊?”
夏樵又缩了回去,蔫蔫地靠着车窗:“没事,我看错了,当我没说。”
倒是刘婶不死心。
来的路上她就坐在谢问旁边,年轻人生得极其养眼又有风度,谁不喜欢。她拍了拍闻时的椅背,说:“坐这车来的,最好还是坐这车走吧,不然不太吉利。”
这种不吉利有生拉硬套之嫌,闻时没听说过。
但他还是朝窗外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谢问上了一辆红色的车,便靠回了椅背。
“那就这些人?走了?”司机问。
闻时:“嗯。”
司机连忙把头伸出窗外,猛吸两口,把烟屁股摁了,然后撸着方向盘驱车返回市里。
***
名华府花园里的白事棚子已经拆得干干净净,这一场延续几天的丧事就算办到了头。
刘婶就住在前面一栋楼,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
她下了车还絮絮叨叨嘱咐不停,生怕两个年轻人不懂规矩乱办事:“一会儿跨了火盆,还要吃点红枣和白糕,然后你们回家呢,就把床啊、沙发之类的都挪一挪,打扫打扫。”
夏樵还是很蔫,点了点头说:“谢谢婶。”
“你俩要是弄不过来,就来敲门说一声,婶去给你帮忙,啊。”刘婶跟着跨火盆的队伍走了两步,又说:“全部打扫完,洗个澡再睡啊,一定要洗澡。”
夏樵应道:“好。”
他茫茫然一令一动,别人塞给他什么,他就接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往嘴里填。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早已散尽,他已经回到了家里。
屋里空落落的,他也空落落的,就像丢了魂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嘛。
忽然,有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
夏樵捂着后脑勺转脸看过去,就见闻时从他身边经过,左手拇指和食指很轻地捻着,不知道在捻什么。
“还有剩的香么?”闻时四下扫了一眼。
夏樵愣了愣:“有,你要吗?”
“去抽一根点上。”闻时说。
他总给人一种“一不顺心就翻脸”的感觉,夏樵很想亲近他,又有点怕他,接了指令忙不迭就去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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