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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被烧毁的咒语（第1页）

阿不思在认出了格林德沃眼睛里燃烧着的上扬的快意时，格林德沃已经扯着他右肩的衣襟显形在房间外，而他眼睛里的火焰在房间里熊熊灼烧，火苗试图冲破门口看不见的高墙，把他们一并吞噬。

在噼啪的燃烧声中，阿不思听到了格林德沃轻轻哼了一声。似乎是在怀念这样的温度和烈焰舔舐的野心。

阿不思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那些魔法被彻底湮灭感到可惜还是庆幸。

“阿不思，犹豫不决是你为数不多的缺点之一。”格林德沃像是听到了他的迟疑和不安，在他身边说道，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格林德沃把玩着手里的魔杖，窜出来的火苗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能感觉到火焰炙热的温度，火焰中似乎还隐藏着挣扎和尖叫，阿不思想要努力听清时，那些微妙的声音又完全听不到了。

“你听到那些声音了吗？”阿不思问道。

格林德沃抖了抖魔杖，不断蹿动着舔舐着天花板的火苗减弱了，厉火渐渐收缩，他们又能看到房间的全貌了。除了挂在房间墙壁上那些一定附着着魔咒的器具消失了，并在墙壁上留下了焦黑的印记，整个房间看起来从未被灼烧炙烤过似的。

“嗯……我想，发出声音的，就是这些东西吧？”格林德沃朝着他的另一边轻轻点点头，阿不思探头绕过被格林德沃遮挡住的视野，墙壁上显现出恶心的褐色痕迹，看起来像是墙壁中有几个人想要撞破那些石砖冲出来似的。

阿不思抓紧了格林德沃的手肘，似乎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

“没事的，阿不思，那不是死尸。”格林德沃说，“不过……被这些玩意儿吓到的可不止你一个。”他望着那些经过咒语灼烧而显形的恐惧，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知道。”阿不思松开了攥着格林德沃衣袖的手，镇定地说道。

格林德沃端详着他的脸，阿不思收回了视线。“要不要过去看看清楚？”格林德沃装作当真是相信了他的话，认真地问道，并作势要走过去。

阿不思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阻止格林德沃往那边走，但是，他很快就忍住了。“我知道！”他近乎咬牙切齿地重复道，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致命处，似乎就要暴走了。

格林德沃轻笑了几声，并不为阿不思突如其来的脾气左右。他太明白阿不思为什么会在此刻感到不安，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扯下了霍格沃茨被修饰成的童话的虚假帷幕，以及阿不思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出的掌控力和阿不思脆弱又无用的自尊心，“来嘛，阿不思。你总要面对这个地方不尽如人意的一面。就像你一直以来面对这个世界所做的一样。”格林德沃温柔地说道，好像一条蛇吐出了信子，露出了掩藏在友善之下的危险和凶残。

“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就把它们彻底毁掉……”格林德沃在他耳边低语。阿不思认为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他很确认他爱的人正是不折不扣的疯子。即使他表现得那样无辜又令人着迷。

那些耳语彻底消失了，阿不思想，或许布莱克校长所期望的，正是现在这样的寂静。

格林德沃靠近了那些试图从墙壁中冲出的影子。他从来不在乎霍格沃茨是否是阿不思口中的那座极富有深意的圣殿——英国人似乎总是把那些可有可无的仪式视作不可逾越的天堑，而把那些极为重要的应用价值抛诸脑后——他更在意的是这些魔法是否能为他带来些什么，或许是力量，或许是启发，或许他也可以佯装体恤温柔，以此博取阿不思的好感。

厉火似乎将咒语剥离，又像是让咒语显现，格林德沃说不清楚它在其中起到的准确的作用。可以肯定的是，阿不思一定知道了他在巴黎的行为绝对是故意为之，他可以轻松地控制火焰，让其就此熄灭于拉雪兹公墓，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那些火焰取走了许多傲罗的性命，几乎让许多国家的魔法世界机构无法运作。

想到这里，他心里的快意和内疚开始挣扎，很快，它们就变成了心虚，独占鳌头。

阿不思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痕迹，格林德沃飞快地攥住了他的指尖，“别碰它。”

阿不思疑惑地看向它，那些不论是咒语还是情绪的魔障，看起来已经彻底消亡，被格林德沃的火焰烧灼后，不会再产生任何作用。

“呵……我只是不希望你这么好看的手指上沾满这些恶心的东西，毕竟它们是用来……”格林德沃笑了起来，在阿不思耳廓上快速地啄了一下，“我可不要想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想起你曾经碰过这些……可没有蜂蜜好吃……”

阿不思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往外面走去。

格林德沃嬉笑着让魔杖尖涌出泡沫和清水，把那些“污渍”清理一新。

他并不仅仅因为感到恶心和不快才不肯让阿不思触摸这些痕迹，他隐隐认为，阿不思会受到这些咒语的影响，并非因为他察觉不到这些魔法，而是在某些方面，阿不思更加敏锐。有些时候，这更像是个诅咒。

格林德沃关上了房间的门，阿不思靠在门边等他，这个时候阿不思看了看格林德沃，发现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阿不思不经意地问道。

格林德沃检查着自己衣服上和手指上是否干净整洁，“有趣吗……我想应该算不上。”他们走回上层的走廊，火把渐渐受到风的影响，他们的影子晃动起来。“阿不思，你相信心情也是一种魔法吗？”

阿不思扬起了眉毛，他看了看格林德沃，“原本只是猜测……我相信是的。你还记得夏里·波尔的魔法天赋吧，在此之前我并不……”他摇了摇头，“这可能就是书中都不会记载的那种魔法，少之又少……很多人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特殊才能。怎么这么问？”

“如果摄神取念术能够控制人的情绪，这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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