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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esp;&esp;赵止心疼地看向殷至，睫毛上沾上零碎的泪水，“世子大人，你疼吗？”

&esp;&esp;“疼是什么？”殷至漆黑的瞳孔倒映赵止的身影。

&esp;&esp;“疼就是”赵止认真地回答起来，“让你难受，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让你不能喘息的感觉。”

&esp;&esp;殷至的嘴角略微浮现慵懒的微笑，“略微。”光看表面，他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连独处时的隐忍神色都不再。

&esp;&esp;一句略微把少女吓得够呛，“哪里疼，胸口疼吗？”她的问题不断问出，“有多疼，怎么疼，是不是挖心的哪种疼？”

&esp;&esp;少女恨不得以身代之。

&esp;&esp;鬼世子的关注点很怪，“我没被挖过心，不知道，你这么问，难道你被挖过心？”

&esp;&esp;赵止眼中的急切有片刻的停滞，确实，在神罚的虚境中，她被已为神祇的殷至挖过心。

&esp;&esp;少女眼睛一转，眼神又变得明亮，“对了，我这次回来给世子你带了礼物，正好能缓解你现在的疼痛。”

&esp;&esp;石榴酒从乾坤袋中被拿出，一掀开酒坛，石榴的味道便如同熏香一样钻向殿内的四处。

&esp;&esp;“石榴酒能镇痛。”赵止找出一方青瓷杯倒酒，红色的石榴酒如同琉璃一样跳入杯中，赵止用手心拖住青瓷杯，举向殷至。

&esp;&esp;指节分明的手握住杯身，殷至把青瓷杯放到嘴边，凝神地闻了闻，其中的甜味确实让他放松了些许。

&esp;&esp;石榴酒固然美味，但因他是神祇，即使还未复苏，人间的一切饮食对殷至来说都味如嚼蜡，于是酒水入喉，并没有比白水多上任何风味。

&esp;&esp;就着石榴酒的甜气，殷至饮着没味道的酒浆，虽然没味道，但痛意确实在酒水的镇压下退潮，取而代之涌上来的是石榴酒的后劲。

&esp;&esp;殷至不会醉，他只觉得还算放松，神识愈发清醒。

&esp;&esp;他手握青瓷杯，深墨色的双眼看向赵止，“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难道你也把我当成你的家人了？”

&esp;&esp;“世子大人比起家人，”赵止认真地回答，“更是信仰。”

&esp;&esp;殷至眉眼疏离，显然不相信这话，“你会亲吻你的信仰？”

&esp;&esp;听闻此话，赵止的双颊飞快地爬上红，她眼神一阵闪躲，“当时我只是想让世子大人你知道什么叫做心动，并没有其他意思，我景仰你，便忍不住就想要亲近你。”

&esp;&esp;“过来些。”殷至开口。

&esp;&esp;赵止露出笑，非常欣喜而乖巧地凑到殷至身边，殷至比她高很多，她抬头仰视殷至，脸上还是红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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