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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叶言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

但是看着男人的倦容，还是反手紧紧抱住他，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天一早，季叶言难得的不要人叫，就起了个大早。

他们默契的吃过早餐，就一起出门了。

“警方说，肇事司机抓到了，是个运送农产品的货车司机。”路上，宋星华把昨晚没来及跟他交代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那司机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抓了之后没多久就承认是有人出了一百万让他去撞李子奇。”

而到了警察局之后，真实的情况远比宋星华的三言两语更加复杂。

肇事司机马大元五十多岁，却有整整三十年的赌博史。

早年马家经济条件还不错，他搞些网络赌博每年输个几十万家里还能兜底。但是随着他父母去世后，马大元没了长辈管束，越赌越大。后面搞得妻离子散，还欠了各种网贷机构两三百万。

据马大元自己交代，那些追债的人之前上门泼油漆，恐吓家属什么的都是常态。

但是从这个月初开始，他们就转变了态度。

审讯室里，马大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女儿今年刚念大学，他们说要是我不还钱就要把我老婆孩子买去缅国。可我这把年纪了，开货车一个月才赚几个钱？两百多万我根本还不起。我也是为了老婆孩子，实在没办法才答应他们干活儿抵债。”

马大元口里所说的“活儿”，就是照上头人吩咐，去一个地方，开车撞一个人。

“反正人我已经撞了，坐牢也好，偿命也罢，我都认。”马大元毫无悔改之意，“反正我的债还完了，只要不拖累我老婆孩子，我死不足惜。”

是啊，杀个人最多偿命。

可得罪了那些不知北京的高利贷阻止，可是要牵连家人的。

马大元的话激怒了李子奇的亲朋好友们，却也让这些人无能为力。

由于马大元跟上面的人都是电话联系的，并没有见过面。

而他欠的那些高利贷也全部是境外匿名账户汇款，想要追踪到根源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警方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们从李子奇近段时间的行踪开始着手调查，于是顺藤摸瓜的，查到了最初他与宋星华流传出“亲密照”的那日。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们被拍下借位亲密照那天开始的。”季叶言思索着，跟大家说了自己的想法，“那个照片我后来跟梅青他们讨论过。这种借位照片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拍的出来的，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从那家咖啡店二楼拍的。”

“警方已经去调查拍照之人了。”江渝接受二次问询后，回来跟他们通了个气。“所以那天你们为什么会去那家咖啡店？”

宋星华和季叶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因为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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