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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的一处房舍外,木万年已经跪了很久了,他在求见一个人,一个在邺城可以呼风唤雨的人。
“吱。”
房舍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三十来岁的人,一身青布长衣,黑色的冠帽,此人便是赵王司马伦的亲信家臣,邺城主簿孙秀。
“孙主簿,王爷可是愿意训见小的了。”
“木万年,王爷说了,你虽然无大功但也无大过,进去吧!”
“多谢孙主簿从中涡旋,小的谢过孙主簿了。”
“客气,客气,你我同为王爷办事,何须见外啊。”
“礼多人不怪嘛。”木万年起身的时候故意装成久跪站立不稳的样子。
孙秀伸手接住木万年的左手,微笑的说道:“木万年,当心跌倒啊。”
“有孙主簿提携,不怕不怕。”木万年的左手松了一下,一颗夜明珠落在了孙秀的手中。两人互相笑了笑后,木万年便弯着腰进了房舍中。
房舍中的正堂桌案上摆放着一条盘绕的黑色马鞭。那条黑色马鞭的手柄藏在盘鞭的中心,微微露出的半个末端丝,就像一条黑蛇吐出的信子。
赵王司马伦正在房内左墙处观看一张天下州郡分布的大图,他反手拿着一本《孙子兵法》,不时的自言自语道:若得此地,当如何如何之类的话。
“小的木万年给王爷行礼了。”木万年说的很轻,生怕惊挠了赵王司马伦的雅兴。
司马伦虽然在看图,但是早就注意到了木万年,却故意装作没有在意的样子。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司马伦才缓缓的回过头来,见到跪在地上的木万年,且怒且疑的说道:“你?”
司马伦将手中的《孙子兵法》随手扔在了木万年的旁边,就向房中的桌案处走去。
木万年赶紧拾起地上的《孙子兵法》,跪着靠近了桌案,低声说道:“王爷恕罪,小的办事不力坏了王爷的大计,恳请王爷责罚。”
木万年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孙子兵法》捧放到桌案上的左方位,然后双手马上就缩了回来。
“责罚?你犯了什么错,自个说说吧!”
“小的奉命潜入孟德门多年,非但没有将孟德门牢牢的掌握在手,反而暴露了身份,以致王爷收编孟德门的大计付诸东流,小的罪该万死。”
司马伦一手摁着黑色的马鞭,一手端起一杯茶,然后看着木万年那战战兢兢的样子,悠然的将茶送到了嘴边,说了两个字。
“好茶!”
木万年刚才看到司马伦摁住了那条黑色的马鞭,心想坏了,今天怕是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然而现在听到了司马伦说了,好茶,他猜想今天应该不会受到重责了。
“木万年,本王为什么要收编孟德门呢?”
“王爷说过,孟德门人才济济又盘根邺城多年,朝廷剿灭孟德门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不如潜入其内部伺机收为己用,这样一来非但没有损失自己的力量,反而多了一支奇兵。”
“你记的不错,可惜孟德门的人冥玩不灵,既然他们不识时物,本王只好血洗高陵山了。”司马伦不是真的想收编孟德门,他看上的是孟德门地官内的财宝,如今财宝入了邺城的府库,就不用担心攻打孟德门的时候,地宫内的财宝会消失了。
“王爷英明!”
“木万年,孟德门的财宝能进入邺城的府库,你是出了力的,本王一向赏罚分明,邺城守卫营前将军一职,就由你出任吧。”
“下臣多谢王爷恩赏。”
“你退下吧。”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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