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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销社是一间四五十平方米大的门面，靠墙摆放着货架，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说是琳琅满目，只是相对而言，自然比不上未来超市。

玻璃柜台里，摆放着手电筒香烟等精巧东西，上面是几个大玻璃罐，装着糖果点心。

里面没有售货员，不知道去哪里了。

水灵一眼就看到了货架上放着的布料。

“水灵”被水家人洗脑，以为衣裳有的穿就行，所以她的衣裳都是小改大，用各种颜色的布料连接起来的，补丁叠着补丁，裤子也是拼接的，大部队都是到了小腿肚，风一吹，脚脖子凉飕飕的。

如今大冬天了，更是连身厚实衣裳也没有，穿的是单薄褂子。

她身上穿的，还是周老太的旧棉袄。

她想给自己做身合体暖和的衣裳。

但她不懂要买多少布料，便想叫售货员出来问问意见。

周淞：“二十尺。”

水灵虽然不明白这尺是怎么算的，但她个头中等，身量纤细，应该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周淞假装没看到水灵询问的眼神。

那晚他把水灵从厨房抱去房间，她浑身是血，脏兮兮的，总不能就那么躺着，他娘眼睛不方便，只能她给换衣服，结果发现她不光外面的衣服又破又旧，里面的更甚。

买多点布料，也能做里面的。

“哎，你的耳朵怎么红了？”水灵奇怪道。

周淞：“……没事。”

他把钱票塞进水灵手里，说了一句我们去外面等你，不顾圈圈的反对，抱着孩子大步走了出去。

水灵忍笑，眼中一片了然。

她又不傻，身上的衣服换了怎么会看不出来。

家里周老太和孩子是不方便给她换的，那就只能是周淞了呗。

没想到这人生的人高马大，又冰冰冷冷的，却那么纯情，一逗就受不了了。

“你要买什么？”

售货员从后门走进来，脸色阴郁，精神怏怏，像是刚遭受过了什么打击。

水灵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假装没有看到。

谁知就是这一眼，让她和售货员对视上了。

像是碰到了什么开关，售货员嚎啕大哭起来。

水灵：……

徐凤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她从小要强，性格刚硬，哪怕刚才同事领导那么咄咄逼人，她都不曾露出半分软弱。

可一看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媳妇，委屈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再也忍不住了。

从售货员断断续续的讲述中，水灵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有个客人在供销社这里定了一台收音机，徐凤娇刚才去库房里将收音机拿出来，只等着例行检查之后，就可以给客人了。

但不知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发出声音来的收音机，今天却哑巴了。

昨晚是她值班，供销社内只有她一个人在，大家都说是她把收音机弄坏了，要她按照原价买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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