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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挺好的。&rdo;

&ldo;呃……&rdo;季泠实在没弄懂为啥会挺好的。

楚寔起身打起帘子叫了人准备汤婆子，然后才躺下再次用手给季泠暖着小腹，这才解释道：&ldo;上月也是这几天来的，可见是日子逐渐准了。&rdo;

季泠想了想，实在也想不起上月是什么来的了。&ldo;表哥怎么急得倒是比我还清楚。&rdo;

楚寔道：&ldo;你身子虚寒，周宜徇一直用药给你调理着，说是如果小日子开始准起来，就无大碍了，怀孕也是有可能的。&rdo;

&ldo;怀孕？&rdo;这个字眼无疑惊着季泠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会跟自己联系在一起，即便听楚寔这般说，她还是觉得遥远得厉害，万一生不出来，岂非叫楚寔失望，也叫苏太后失望。

很多事儿，没希望反而比有一点儿希望更好。

&ldo;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怀什么孕啊。&rdo;季泠不愿意叫楚寔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ldo;顺其自然吧，即便不怀孕，身体康健总是好的，我还要你陪一辈子呢。&rdo;楚寔道。

一辈子那么长，季泠实在看不到那么远的事情。她侧身面对楚寔道：&ldo;表哥，我梦见珊娘了。&rdo;

&ldo;嗯。&rdo;楚寔应了一声。

&ldo;她怎么不见了？她不是和繁缨一样都是伺候你的人么？&rdo;季泠问。

楚寔扬扬眉笑道：&ldo;你是又梦糊涂了？珊娘是戴文斌的妾。&rdo;

&ldo;咦。&rdo;季泠皱皱眉头，&ldo;好像是哦，瞧我这脑子又记错了。&rdo;她敲了敲了脑袋，又问道：&ldo;那怎么冬至大典的时候没见着她呀？&rdo;

帘子外的汤婆子递了进来，楚寔接了放到季泠的小腹让她抱着，&ldo;戴文斌的夫人还在，冬至大典，珊娘自然不能来给你行礼。你若是想她，改日自己出宫玩儿时可以去看看她。&rdo;身为皇后如果召戴文斌的妾室进宫却也不合适。

季泠打了个哈欠，说了会儿话，肚子也没那么疼了，瞌睡就又来了。还有楚寔有一搭没一搭地替她揉着头发，舒服得不得了，所以合上眼睛下一秒就睡着了。

等早晨醒来时，她忽然把珊娘的事儿都给想起来了。说起来她也是幸运的，嫁给了戴文斌，生了几个儿子，哪怕不是正室，但日子也算是很不错的。不比繁缨，当初繁缨要是和芊眠一般放出去嫁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死气沉沉了。可这样的话季泠不敢跟楚寔说。

第二天，季泠在乾元殿里来回踱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楚寔下了朝就去了储秀宫，今日是选秀的最后一轮，定下来之后就要封位份了。也不知道楚寔会不会留下方茵恩，他看到时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楚寔的脸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

苏太后道：&ldo;这是皇后留的牌子，哀家还劝过她。&rdo;苏太后可不愿意替季泠背锅，&ldo;大郎，可要留下她？&rdo;

&ldo;留。&rdo;这一个字仿佛是从咬紧的牙缝里蹦出来的，带着气音。

苏太后颇意外地看了楚寔一眼，这样很好，帝后之间有了罅隙一切就好办了。季泠自己作死，她也乐见其成。

除了方茵恩之外，还有个叫人比较留意的女子便是郭芷兰。

&ldo;皇帝还记得黄家那叫鸣音的丫头么？&rdo;苏太后问楚寔。当初黄鸣音在京城可是跟傅三齐名的闺秀。不过黄鸣音比傅三就要幸福多了。她哥哥在楚寔举起反旗的时候帮了不少忙，如今官至兵部尚书。

&ldo;这就是她女儿。容貌出众，才华横溢，比她娘还要厉害些。&rdo;苏太后笑着道。

楚寔却一直没说出&ldo;留&rdo;字。

苏太后压低声音道：&ldo;皇帝对她是哪儿不满意啊？&rdo;

楚寔道：&ldo;宫中不需要这些达官显贵家的女子。&rdo;纵观历史，楚寔对外戚有深深的防备之心。

苏太后道：&ldo;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就怕这些人进宫出身上压着你的宝贝疙瘩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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