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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丽琦的客人未必是冲着江二文，可有些话余芳却不能讲全乎了。

&ldo;皇上万安。&rdo;

正说着话的时候，外头却响起了太监的问安声。季泠和余芳双双站起身，看着楚寔走进来。

&ldo;表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do;季泠问。

&ldo;听说姨母进了宫，我自然要赶回来。&rdo;楚寔对余芳做了个平身的手势，&ldo;姨母难得进宫一趟，吃过午膳再走吧。&rdo;

&ldo;那臣妇就叨扰了。&rdo;余芳笑着道，可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出她笑得很拘谨。估计谁跟皇帝一道用饭都会拘谨的。

用饭时，楚寔问道：&ldo;鸾姐儿，姨母怎么没把她带进宫来？&rdo;

余芳道：&ldo;她也闹着要跟进来呢，可臣妇想着，娘娘的身子才刚好些，小孩子太闹腾，就没带她进来，她还哭鼻子呢。&rdo;

听着楚寔和余芳说话，季泠感觉自己才像个外人，怎么他们说的，她一点儿都没印象。&ldo;鸾姐儿是谁啊？&rdo;

余芳诧异道：&ldo;娘娘不记得啦？鸾姐儿的名字还是你起的呢。就是你二哥的女儿，咱家就这么一个姑娘，生得跟娘娘还有些挂相呢。&rdo;

&ldo;我起的？&rdo;季泠的眼睛里全是茫然。

楚寔为季泠夹了一筷子菜，&ldo;多吃点儿吧，省得下次姨母进宫又要怪我把你养瘦了。&rdo;

余芳看着楚寔的筷子，自己也低头刨了口饭。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倒不像是帝王家的饭，而只是普通人家的一餐饭似的。

走的时候，余芳拉着季泠的手道：&ldo;看见皇上待娘娘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季泠则是不舍地道：&ldo;姨，你要经常进宫来看我。&rdo;她的神情像个无助的孩子，拉着余芳的手一直不松。这情形就好似当年余芳见她送去楚家一般。

楚寔从背后搂住季泠的腰道：&ldo;别难过了，想念姨母的时候，你叫宫人出去传话，召她进宫便是。&rdo;

&ldo;可以吗？&rdo;季泠侧头看着楚寔。

&ldo;为什么不可以？她是阿泠的姨母，这宫里自然随时都来得。&rdo;楚寔替季泠理了理额发。

季泠点点头，却也没显得多高兴。

&ldo;或者，是你自己想出去玩儿？&rdo;楚寔又问。

这一回季泠瞪大了眼睛看向楚寔，这人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变的么？

&ldo;没，没有，我没那么想过。&rdo;季泠对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楚寔道：&ldo;你现在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走几步路没问题吧？&rdo;

季泠不明所以。

&ldo;明日我带你出去，只是不能走太远了，就在京城里逛逛如何？&rdo;楚寔问。

楚寔的承诺向来都是管用的。第二日一大早，长歌就抱了一套男子的衣裳过来伺候季泠穿。

待季泠穿戴整齐后，长歌笑道：&ldo;娘娘这样一打扮，只怕走到街上，不知多少姑娘家的心都要飞到你身上呢。&rdo;

季泠看了看水银镜里的自己，知道长歌是哄她玩儿呢。她这模样就是穿了男子的衣裳，一看也知道是个姑娘。

季泠有些扭捏地走到楚寔跟前，&ldo;表哥，我这样子行吗？其实谁都看得出我是女的呀。&rdo;

的确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可却也别有滋味。若是男儿生得如季泠这般，楚寔也就能认同那些断袖之癖了。再看她在男装下增添的这一丝忸怩，楚寔难免生出一两分绮思来，却也只能强咽下去。

楚寔笑着替季泠整了整束发的玉冠，&ldo;别有风情。&rdo;

就这四个字，把季泠又闹了个满脸羞红。

&ldo;虽说都看得出你是女的，但聪明人就不会点破。你穿男子的衣裳，去有些地方也方便。&rdo;楚寔道。

季泠不知道楚寔嘴里的&ldo;有些地方&rdo;是个什么地方，可等马车停在&ldo;绮芳楼&rdo;前时，一看二楼上那些往下望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季泠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所以楚寔带着她出来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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