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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是很匪夷所思的那个。梦中我一直戴着一串红珊瑚手串，结果现实里我也有一串。&rdo;

&ldo;唔。&rdo;楚寔道：&ldo;想起来了，你这该不是被红珊瑚手串给迷住了吧？改日我找德通和尚进宫替你把那手串驱驱邪，怎么总是梦见它。&rdo;

季泠喃喃地道：&ldo;表哥，难道你不信？&rdo;

楚寔无奈地捏了捏季泠的脸颊，&ldo;信什么？信你满口胡诌，说梦见自己嫁给二弟？&rdo;

季泠嘟嘟嘴，好像是不能信，&ldo;可是为什么我总是梦见呢？&rdo;季泠问。

楚寔蹙眉道：&ldo;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如今嫌我老，该不会是……&rdo;

后面的话楚寔还没说完，季泠的头就摇得拨浪鼓似的了。&ldo;怎么可能，表哥虽然年纪大了，可看着也没那么老。&rdo;

楚寔的整张脸都黑了，翻身起床，叫人打帘子，然后再没搭理过季泠。

季泠也自知说错了话，没敢再问什么梦的事儿。

待楚寔前朝去处理国事后，长歌抚着胸口道：&ldo;这宫里也就娘娘惹了皇上后还能全身而退。&rdo;

采薇在旁边点头道：&ldo;嗯，我瞧着皇上刚才出去时候脸色可吓人了，余公公跟在后面都在打哆嗦。&rdo;

季泠笑道：&ldo;是有点儿吓人，虽然平日表哥不怎么发脾气，可大家还是都怕他。&rdo;

长歌和采薇在季泠说到&ldo;不怎么发脾气&rdo;的时候互看了一眼，只笑着点头，表示皇后娘娘说的都对。

原以为楚寔黑着脸出门，午膳肯定不回后宫的，哪知传膳的时候他却踏进了内殿。脸色虽然也没多好，可也没发任何脾气，也不知道长歌和采薇在哆嗦什么。

殿内静得厉害，除了偶尔有碗筷相碰的声音发出，真算得上是静悄悄了。

楚寔给季泠夹了一筷子菜，&ldo;怎么只吃饭不吃菜？&rdo;

长歌和采薇顿时心里一惊，想着她俩居然怕得没上去给皇后布菜，然后双双&ldo;咚&rdo;地一声就跪了下去。

吓得季泠一个激灵，回头看声响是哪儿发出来的才见长歌和采薇都跪在地上，额头已经低到了地板上。

&ldo;你们这是……&rdo;季泠疑惑地问。

&ldo;奴婢该死，没有尽心伺候皇后娘娘。&rdo;长歌和采薇齐声道。

&ldo;快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下。&rdo;季泠完全不适应这种&ldo;奴婢、该死&rdo;的话，也完全没有皇后的自觉。

可长歌和采薇都没敢起身，只等着楚寔发话。

&ldo;怎么，皇后说的话都不管用了？&rdo;楚寔冷冷地反问。

长歌和采薇又是一个哆嗦，然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满头大汗地恨不能可以继续跪着。

季泠看看两个宫女，再看看楚寔，才发现好像楚寔身上的威势真的隆了许多。

宝蓝地海水江涯纹金丝绣五爪龙袍穿在楚寔的身上，让人顿时生出一种他天生就该这么穿的念想来。尽管季泠没见过以前的皇帝什么样儿，可她知道，一定比不上楚寔，所以楚寔才会取而代之，成为真正的天子。

龙袍不仅增加了楚寔的威严，同时好像还为他的俊美锦上添花，为他打上了一道神光，模糊了岁月的痕迹。

季泠忽然抬起手摸了摸楚寔的下巴，&ldo;表哥，你怎么没蓄须呢？&rdo;

楚寔没好气地道：&ldo;就这样你还嫌弃我老呢。&rdo;

季泠讪讪笑笑，回头看向长歌和采薇道：&ldo;你们下去吧。&rdo;

对季泠的话，长歌两人再不敢迟疑，躬身退着出去了。

旁边站着的余德海不由想，这俩宫女倒是好福气。有个主子肯替她们着想，把皇帝的怒气给岔开了。

长歌和采薇出去后，季泠才看着楚寔道：&ldo;表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啊？&rdo;

楚寔又给季泠夹了一筷子菜放入碟子里。

季泠看了眼余德海，&ldo;余公公你先下去吧。&rdo;

余德海站着没动，长歌和采薇的主子是皇后娘娘，他伺候的可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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