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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刚想要翻脸破口大骂,就见桂小雪将刀对准了他脸上,声音不大,语气柔和&ldo;再不走,下一刀砍手,下下刀砍头。&rdo;
声音却是不大,可是渗人得很。
桂小雪关上了门。
醉汉对着门干瞪眼,等回过神,很快就骂咧咧走人了。
他是没想到会惹了完全不能惹的人。
屋里头,桂小雪将刀放回到了桌上。
她取出了桌子下的铁盆,在铁盆里放入了带回来的香囊,随后放了火,点燃了香囊。
铁盆里还有一些灰,灰的边角还能看到一些痕迹,是劣质的棉布条,看起来并不值钱。
香囊用的布料和线也不值钱,都是潮州很常见的那些个料子做的。
桂小雪就那么看着东西烧完,任由火光在她眼里晃动着。
等燃烧殆尽了,她将铁盆放回原处,重新到床边上取出了包裹。包裹一打开,里面放在最上头的,有一块绣帕,一双孩童的小鞋,还有一根朴素的男人发带。
剩下还有的东西就是换洗衣服,还有一些布条。
她用布条将自己的手缠上,手收进了袖子里。
将包裹里的东西全部摆放了稳妥,她拿着包裹回到桌边,将桌上的刀用衣物包好,也放了进去。
收拾好东西,桂小雪再次出了门。
她徒步走了一段路,路上见了两个小孩儿,正隔着路眼巴巴望着酒楼的方向。在自己怀里摸了摸,她取出了一些铜板,放到了那两个小孩儿手里&ldo;去买点吃的。&rdo;
两个小孩儿一个忙摇头不要,一个则是犹豫不定。
桂小雪朝着两人笑了下&ldo;刚我路过的街角,还有人在卖糖画。&rdo;
一说糖画,两个小孩儿便心动了。
他们总算是收下了桂小雪的钱,姐姐长姐姐短的道谢,虽有一溜烟跑走了。
桂小雪转着身子,一直看到两个小孩儿没了踪影,这才回过头继续走着。
她来到了一个宅院门口。
宅院封闭着,和外头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桂小雪微微仰头,看向了宅院的牌匾,随后上前敲响了门。
许久之后,门微微开了条缝,缝隙里头那人询问&ldo;谁啊。&rdo;
&ldo;故人。我找丁爷。&rdo;桂小雪朝着人微微点头,&ldo;外头太阳晒人,可否让我进去一步再细说&rdo;
那人摇头&ldo;丁爷这两年不见人了。&rdo;
&ldo;吃喝都要人送的,总归不是真与世隔绝了。&rdo;桂小雪和声细语,&ldo;您等我进门说了之后,再决定是否通报一声丁爷成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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