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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第2页）

&ldo;就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再从脚底冷入心底。你知道痛心蚀骨的滋味么？你知道心被撕裂了有多痛么？我告诉你，刚刚那一刻，我真正体验过了。很痛，很痛…比我小时候被房梁压断腿，大夫说我永远站不起来的时候还要痛，还要绝望。&rdo;

秋明月心尖一颤，眼中似有水光迷蒙。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而他的痛，却通过他的呼吸传到她的脸上，再由毛孔流入，流窜于全身血液肌骨，最后才直入心扉。仿佛是滚雪球一般，将那疼痛滚到最大倍，然后就那样毫无预警的一下子撞进她心里。撞得她头晕目眩，险些昏过去。

凤倾璃感受到了她的异样，抬起头来，却见她眼中水雾迷蒙，脸色惨白如纸，好似不堪风雨的娇花。他脸色一变，心都揪了起来。立即抱着她翻身下榻，稳稳坐在了轮椅上。

&ldo;萱萱，你怎么了？你别吓我。&rdo;

他一只手扣在她的腰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脉搏上，面色担忧而焦急。

秋明月眼神恍惚，全身软倒在他身上，仿佛未听见他的话。

凤倾璃连声呼唤了好多次也未见她有任何反应，情急之下便转过她的身子，要给她输送内力。秋明月却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哑得厉害。

&ldo;别。&rdo;

凤倾璃一愣，随即又是一喜。见她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眼神却有了几分焦距，心下稍安，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ldo;萱萱，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rdo;

秋明月摇摇头，手指冰凉，像刚刚从雪堆里拿出来一般。

&ldo;你不是说，你死了怕我被其他男人抢走了么？那你还不好好活着，将你这一身内力消耗完了，也就离死不远了。&rdo;

凤倾璃眨眨眼，似乎没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状况。

&ldo;萱萱？你…&rdo;

秋明月闭着眼睛摇摇头，柔顺的靠近他怀里。想着，自己刚才那番话的确伤害了他，不由得有些愧疚。

&ldo;对不起。&rdo;

凤倾璃一愣。

&ldo;萱萱？&rdo;

秋明月闭着的眼睛睁开，沉默了一会儿，道：&ldo;凤倾玥，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是高不可攀的镜花水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是历史年轮里一个匆匆过客。&rdo;她抬眼看着他，眸光清亮透彻，一览无余。

&ldo;我这样说，你可明白？&rdo;

凤倾璃明显震了震，眼神盯着她，半晌未说一句话。

秋明月眼睫低垂，似颤了颤，嘴角一丝苦涩。

&ldo;如果你介意，便这样吧。&rdo;她坐正身子，目光飘向窗外，随着那些纷纷落地的桃花不知归去的飘飞。

&ldo;我不能抹杀他的存在，也不能否认我的确对他动心过。如果这是你不能忍受的，那么…&rdo;

凤倾璃猛然将她抱进怀里，喘息声粗重，激越的心跳声显示了他激动的情绪。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凝着她的眼睛。

&ldo;你说他是过客？&rdo;

&ldo;是。&rdo;

她毫不退避的与他对视，眸光清澈。

&ldo;你说他是曾经？&rdo;

&ldo;是。&rdo;秋明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ldo;还未发芽的曾经。&rdo;

凤倾璃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然后又问。

&ldo;那我呢？我是什么？&rdo;

秋明月不看他，忍着笑意，道：&ldo;你就是你呗，还能是什么？&rdo;

&ldo;我不是说这个。&rdo;凤倾璃有些恼怒的扳过她的脸，让她对上自己的眼睛。

&ldo;我是问你，我之于你有何意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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