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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第2页）

&ldo;绿鸢，闭嘴。&rdo;秋明月抬头瞪了她一眼，低斥一声。

绿鸢立刻红了眼眶，转过身去，分明很委屈。

老太君察觉到不对，眼神又冷冷的看向大夫人，自然以为秋明月手上的伤是大夫人的杰作。大夫人被老太君这样的眼神看得又是气又是怒，忍不住大声道：&ldo;娘，我可没有虐待过她。我来了这雪月阁都快大半个时辰了，她一直不见踪影。谁知道她到哪儿厮混去了‐‐&rdo;

&ldo;你给我闭嘴。&rdo;老太君已经不记得今日是第几次勃然大怒了，她冷冷的看着大夫人，眼神充满失望。

&ldo;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半分贤妻良母的样子？简直比市井泼妇还不如。你‐‐&rdo;

&ldo;祖母。&rdo;秋明月突然抬头，伸出包扎得跟粽子一样的手，拉着老太君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ldo;我手上的伤不关母亲的事，您错怪她了。&rdo;她又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ldo;母亲…一直对我很好的。真的。&rdo;后面这一句，分明说得没有底气。

老太君叹了一声，摸着她的头。

&ldo;孩子，祖母知道你孝顺。你也用不着替这恶妇隐瞒了。若非今日，我倒不知，她竟如此凌虐于你。今日我在这儿，你大可不必怕她。她对你做过什么，尽管说出来。今日，祖母给你做主。&rdo;

秋垂下眼帘，贝齿紧紧咬着唇瓣，低声摇头。

&ldo;没有，母亲…对明月很好。&rdo;

&ldo;小姐。&rdo;这次红萼和冬雪也忍不住开口了，明显对她的隐忍很不赞同。

大夫人却不屑于秋明月的袒护，冷冷道：&ldo;不要再演戏了。娘，你可千万不要给她给骗了。我从来没有虐待过她。不信你问问这满屋的丫鬟，她今日出去半天，竟然一个人也不带。我来了这么久，所有丫鬟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后来她莫名其妙的就出来了，我还没问话，她居然打了明玉一巴掌。&rdo;她说着就拉过秋明玉，指着秋明玉的脸说道：&ldo;母亲，不信你自己看。这就是她刚才打的。&rdo;

秋明月再也忍受不了，嘤嘤哭泣起来。她抬起头，似想辩解什么，后来又苦笑着低下头，颤抖着说道：&ldo;明月午时去看望明瑞，未经母亲允许，自知无状。母亲责罚怪罪，明月不敢有丝毫怨言。&rdo;她说完就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眼角泪珠滑落，身子颤颤发抖。

明明受了委屈却故作坚强还帮大夫人说话，再配上那一副娇弱堪怜的摸样，更是惹人怜惜。

大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ldo;你这个贱人，你‐&rdo;她说着又要上前来打秋明月。

&ldo;住手。&rdo;老太君突然一声怒吼，震得大夫人愣在原地，不知所谓。

&ldo;娘？&rdo;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老太君早已脸色铁青，死死的瞪着她。她有些心虚，讪讪的收回手。

&ldo;娘，你别听她胡说，我可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rdo;

老太君冷笑，&ldo;那这满屋子的伤患又是怎么回事？&rdo;

&ldo;我…&rdo;大夫人想辩驳，老太君却不给她机会。

&ldo;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身为姐姐，连探望受伤的弟弟，都还要经过嫡母的允许的。甚至不过是回来晚一点，你居然就带着人到她屋子里指手画脚作威作福。呵呵，林玉芳，你好，你很好。我倒是不知，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是不是哪天连我这个老婆子上哪儿去，也要向你这个大夫人禀报？&rdo;

大夫人鲜少见老太君这般勃然大怒疾言厉色的样子，不由得也慌了。

&ldo;不是的，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明月，明月她屋子里的丫鬟个个刁钻，心眼儿多，她又太过心软，平时一味的纵容这些贱婢。儿媳是担心，日后这些丫鬟坐大，欺辱她，所以…&rdo;

&ldo;这么说，你还是一心为她好了？&rdo;老太君淡淡的看着她，语气颇有几分嘲讽的味道。

大夫人在老太君那样的目光下，更是心虚。

&ldo;是…&rdo;她吞了吞口水，强自硬气脖子道：&ldo;娘，再怎么说。我是她的嫡母，管教她屋子里不听话的丫鬟而已，这点子权利，我还是有吧。&rdo;

老太君嘴角划过一丝讥讽，&ldo;当然，你是嫡母，这东苑里有什么人是不你不敢动的？莫说是几个丫鬟，便是为秋府孕育子嗣的姨娘。哪天你若是看她们不顺眼了，也可以处之而后快。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做得很好吗？手段高明得让我这个老婆子都刮目相看啊。&rdo;

她越说大夫人就越心虚，&ldo;娘，你在说什么？当着下人的面，你怎么能够…&rdo;

&ldo;你还知道脸面啊？&rdo;老太君嗤笑一声，&ldo;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顾了呢。亏得还自诩名门，言行举止非但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整日里就知道争风吃醋，尖酸刻薄。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要给脸不要脸。&rdo;

大夫人被呛得脸色阵红阵白，当着这么多下人，她羞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老太君又继续道：&ldo;你没虐待明月？呵呵呵，对，你是没虐待她。我今天若是不来，她就死在你手上了。倒是省得你精心用那些手段来对付她了。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rdo;

大夫人想反驳，但是又想起方才自己的确是想掐死秋明月来着，而且这一幕又恰好被老太君看见了。此刻她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她咬了咬牙，道：&ldo;娘，无论怎么样，她打了明玉是事实。这么多人都看着，你便是再偏私，也不能坐视不管吧。&rdo;

这时候，韩嬷嬷忍不住开口了。

&ldo;大夫人，人要自重而人常重之。三小姐脸上的伤，明明是你今天早上打的，奴婢亲眼看见的。你方才那样对五小姐，五小姐都没有说你半分不是，你现在怎能恩将仇报，将这一切都怪责到五小姐身上呢？&rdo;

大夫人简直气个半死，刚欲拉身边的丫鬟作证，秋明玉就率先沉不住气了。

&ldo;祖母，你怎能如此偏私？她今日羞辱打骂于我，而你，却不闻不问？反倒是责问娘。这，就是您的公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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