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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ldo;关雅。&rdo;电话很快被接起，男生低着嗓子，喊了她的名字，语气很平静，&ldo;有事？&rdo;

&ldo;嗯。&rdo;她迟疑了片刻扯了个理由，&ldo;手机突然断网了，没法看新闻。&rdo;

她抿着唇，顿了下，继续道：&ldo;你可以读给我听么？&rdo;

其实想看新闻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用电视或者电脑。再不行，明天起床再看都行。

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和他聊聊天而已。最好，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聊到那个话题上去。

&ldo;如果你没空，那就……&rdo;算了。

&ldo;时事新闻？&rdo;他问。

&ldo;嗯。&rdo;关雅回。

卧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所以她用比正常讲话稍微低一点的音量讲电话是相对安全的。

何思砚很认真地找了几篇时事新闻，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干净也很好听，威力堪比儿时母亲唱的摇篮曲。

没过多久，关雅就睡意深浓了。

上下眼皮在打着架。

&ldo;关雅，你在听么？&rdo;何思砚问。

&ldo;嗯，我在。&rdo;她说着，声音糯糯的，迷糊间透露出困倦。

何思砚：&ldo;困了么？&rdo;

关雅：&ldo;没有。&rdo;

他听得出来，她回答得很勉强，大概是困得不行了。

于是，何思砚直言：&ldo;我困了。&rdo;

那边的&ldo;晚安&rdo;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关雅冷不丁抖了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ldo;我还有话想说。&rdo;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ldo;嗯。&rdo;何思砚道，&ldo;你说。&rdo;

&ldo;你……你……&rdo;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那句&ldo;你是不是喜欢我&rdo;憋到嘴边，变成了&ldo;你想考北约还是华约&rdo;。

&ldo;我是指自主招生。&rdo;

何思砚沉默了几秒，问她：&ldo;你要参加么？&rdo;

&ldo;嗯。&rdo;关雅说，&ldo;在考虑要不要报北约。&rdo;

&ldo;你怎么想的？&rdo;

&ldo;我试试清华。&rdo;他说。

关雅沉默了。

她忽然觉得，虽然自己如此淡然自若地跟他聊清华北大，就像是在水果店里选火龙果一样。

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跟她与梦想的距离一样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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