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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钟杳翻着弥足优越的合同，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潜规则了。

靠打麻将潜规则了自家艺人的经纪人毫无自觉，自豪地翻着合同，一条条给他理顺着接下来几天的安排。

&ldo;接下来一周时间大概都是密集拍摄，等明天开拍了，我去市里绕一趟，给您找几套常服私服。&rdo;

林竹一边念叨，一边忙里偷闲灌了口牛奶，在小本子上奋笔疾书：&ldo;您才回来，不能穿的那么老气横秋的。意大利那些高订好看是好看，真穿着接受采访，我怕回头媒体就给您写个&lso;人民的老艺术家&rso;……&rdo;

人民的老艺术家钟杳：&ldo;……&rdo;

出道得早就只有这一点不好。

他在人们的脑海里火的时间实在不短，加上当初那些作品颇具年代感的服装画质，稍微比他年纪轻一点的人，都能对他说一句&ldo;我是看着您的戏长大的&rdo;。

钟杳平时不在意这个，今天却莫名想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年龄，轻咳一声刚要开口，林竹已经抬头朝他亮出一口白牙：&ldo;不骗您，尤其是像我这种，从小看着您的戏长大的‐‐&rdo;

钟杳：&ldo;……&rdo;

钟杳：&ldo;好，明天就换风格。&rdo;

林竹心满意足，继续就着牛奶嚼薯片：&ldo;我专门学过造型化妆，这一块儿咱们用不着别的造型师。剧组的助理应该会配两个，负责基本流程，最近一阵子的片场都用不着开车……&rdo;

民国剧对片场的要求高，展源一掷千金广结良缘的部分是重头戏，必须得靠真金白银，货真价实地堆出来。

卫戈平怎么搭布景都不满意，幸而有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林姓投资人资助了一个月的华瑞酒店，剧组直接把大堂改造成了内景拍摄片场。

华瑞酒店是市内最高级的度假酒店，位置远离市中心，门外一条主路人烟稀少风景正好。主创团队和工作有人员就住在酒店楼上的客房里，下楼就能拍内场戏，外景也都出门不远，方便得不可思议。

林竹从不管家里生意，高高兴兴感慨了一刻不用早起赶路真好，又把本子上写的时间表转向钟杳，同他细细念叨起明天的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过了十二点。

酒店的隔音极好，多喧闹也不必担心影响隔壁休息。

主创们都熬夜惯了，这时候还不觉得困，沉浸在大杀四方幻觉里的卫戈平想起林竹电话里说的十二点睡觉，目光依然定在牌桌上，摆着手往外轰人：&ldo;都多晚了?快去睡觉，钟杳也去，明天第一场戏，状态不能不好。&rdo;

钟杳挑挑眉峰，没急着动。

卫戈平回手划拉：&ldo;怎么还不去?你又不打麻将，带你们家经纪人去睡觉，合同不都谈完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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