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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他眼中又开始有红光蔓延，但很快就被他压制下去。

&ldo;八月十六日，我第二次进入狂躁状态，杀了……杀了我的同伴……&rdo;他痛苦地说，&ldo;同时感觉到异常的我第一次反抗了狂躁症，那个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在差点被我反抗成功后，立刻操纵着我的身体去见了那长生，向他坦白我是间谍。&rdo;

&ldo;当时那长生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什么我过去明明是他的队员之类的……听不懂。之后我重新陷入无意识的状态，过了七天，到八月二十三号，才再一次清醒。&rdo;

完全不敢低头看地面掉了多少他的肉的灰鸽用力握住赵映的手。

&ldo;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能回忆起狂躁期间的一些记忆，虽然不多，却足够我疑惑……在那长生不知道的地方，红眼睛们能用它们的方式偷偷交流，那些交流的东西我基本不懂，但是从专业上，我确定这些红眼睛自发地增加了巡逻存放阿尔法晶库房的次数，而且那长生虽然说要收集阿尔法晶，但他也说过这件事不着急，而那些红眼睛们可以说是发疯一样攻击持有阿尔法晶的机构和个人，短短时间就将世界上百分之七十的阿尔法晶运达这里。&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那长生不知道这些事？&rdo;唐宿诧异问，差点没切到自己的手。

&ldo;他不知道……那长生并不是狂躁病的患者……&rdo;

无论是赵映还是唐宿都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ldo;他不是……在我第二次清醒后，八月二十三日北平时间凌晨三点，我再次和他见面，当时他问说他永远失去了他的半身，我却不珍惜……字里行间表示出他曾经也是狂躁症患者，并且他和我一样，能在清醒的时候察觉所谓第二人格的存在，甚至他可能和第二人格有过交谈，和我不同的是，他……他……他认为第二人格的想法是他内心的想法，是他真实的自我，而我并不认为那是我。&rdo;

&ldo;他的第二人格似乎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亡，猜测与赵映有关，可能这就是那长生自称为未亡人的原因咳咳咳！&rdo;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灰鸽呛到，咳得胸口大起大伏，他喘息的声音好似沉重破旧的风箱，眼看就要支撑不下去。但灰鸽还是坚持着说完最后一句。

&ldo;以上，是代号灰鸽的报告内容，一旦我牺牲，请代我转达钟委员长……&rdo;

&ldo;也就是说你说完了？&rdo;唐宿问。

灰鸽不明所以点点头。

&ldo;好的，映宝，上！&rdo;

一直等候在一边的赵映飞快将早就准备好的止痛药塞进了灰鸽嘴里，另一只手拿出急救包中的麻醉针，打入灰鸽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

&ldo;什么牺牲不牺牲？这种话不要总挂在嘴边懂吗？&rdo;唐宿说，替灰鸽把眼睛合上，&ldo;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好了。&rdo;

直到灰鸽陷入昏沉的睡眠中，他才继续切下灰鸽身上多余的肉块。

每一刀都小心翼翼，十分温柔，就算知道对方有治愈超能力，也不想对这个人造成额外的伤害。

赵映和唐宿此刻都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两个竟然被称为英雄过，明明灰鸽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勉强将灰鸽恢复成人形，半身血的唐宿收起军刀。

&ldo;关于那长生被杀死的第二人格，&rdo;他说，&ldo;映宝你有什么看法？&rdo;

赵映打手语。

符合灰鸽所述和他们知道的事实的，最大的可能在第一条时间线末端，当他和唐宿用具有让人从狂躁症清醒能用的道具剑杀死那长生时，可能将那所谓的第二人格一起杀死了。

但是，即便是回到过去，那长生的第二人格也没有复生吗？

被杀死第二人格后，就不会再犯狂躁症了吗？

&ldo;这种问题，&rdo;唐宿说，&ldo;只能问那长生。&rdo;

赵映点点头，然后一愣。

&ldo;怎么啦？&rdo;唐宿问。

赵映茫然地打手语表示疑惑。

攻入未亡人总部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那长生出场？

此刻，未亡人总部的战斗中心。

哪怕红眼睛未亡人们再悍不畏死，面对近乎无尽的炮火、爆炸、冲击波，他们到底还是显露出了颓势。

士兵们已经占据这座山腹中要塞的百分之六十，然而指挥官迟迟没有下达进入下一步的命令。

继续让战事僵持在这个不上不下的地方可不好，要么一鼓作气，将未亡人们一网打尽，要么就干脆别打。继续僵持，消耗的不仅是弹药储备，还有人。

被催促的指挥官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

&ldo;

他妈的未亡人总部的战力和我们原本估计的完全不符！现在出来的都是炮灰！炮灰懂吗！&rdo;指挥官在又一次地动山摇中大吼，&ldo;侦查兵没有找到那些不在的人！全面进攻的话万一落入敌方圈套怎么办？！你来负责任啊！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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