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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ldo;我想可能是真的。&rdo;

蒂娜一只小手搁在他臂上。

&ldo;来，麦可，坐下来。这里没有风。不那么冷。&rdo;

他顺从地坐下，她继续：

&ldo;你非得老是这么不快乐不可吗？&rdo;

&ldo;我亲爱的，你根本一点都不了解。&rdo;

&ldo;我很了解，&rdo;蒂娜说。&ldo;为什么你就不能把她忘掉，麦可？&rdo;

&ldo;忘掉她？你是在说谁？&rdo;

&ldo;你母亲。&rdo;蒂娜说。

&ldo;忘掉她！&rdo;麦可愤恨地说。&ldo;经过了今天早上的事有可能忘掉吗‐‐在那些问话之后！如果有人被谋杀掉了，他们是不会让你&lso;把她忘掉&rso;的！&rdo;

&ldo;我不是指那个，&rdo;蒂娜说。&ldo;我是指你真正的母亲。&rdo;

&ldo;我为什么要想她？我六岁大以后就从来没见过她。&rdo;

&ldo;但是，麦可，你确实想她，一直都在想。&rdo;

&ldo;我这样告诉过你吗？&rdo;

&ldo;有时候这种事不说也知道。&rdo;蒂娜说。

麦可转过头看她。

&ldo;你这个安静、温柔的小家伙。就像一只小黑猫。我想抚摸你一身的皮毛。乖小猫，漂亮的小猫！&rdo;他的手触摸着她外套的袖子。

蒂娜静静地坐着对他微笑。麦可说：

&ldo;你并不恨她吧，蒂娜？我们其余的都恨。&rdo;

&ldo;那非常无情，&rdo;蒂娜说。她对他摇摇头，有点用力地继续说：&ldo;看看她给了你们什么，你们所有的人。一个家，温暖，仁慈，好吃好喝的东西，好玩的玩具，有人照顾你们把你们照顾得安安全全的‐‐&rdo;

&ldo;是的，是的，&rdo;麦可不耐烦地说。&ldo;一盘一盘的鲜奶油还有不断的抚摸你的皮毛。

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是吗，小猫咪？&rdo;

&ldo;我感激，&rdo;蒂娜说。&ldo;你们没有一个感激。&rdo;

&ldo;难道你不明白，蒂娜，当一个人应该感激时是不可能感激的吗？就某些方面来说，这更糟，觉得感激是个义务。我并不想要被带来这里。我并不想要豪华的环境。我并不想要被带离我自己的家。&rdo;

&ldo;你可能被炸弹炸到，&rdo;蒂娜指出。&ldo;你可能被炸死。&rdo;

&ldo;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被炸死。我宁可在我自己的地方被炸死，有我自己的亲人在我身边。我属于的地方。就这样，你看。我们又谈回去了。没有什么比&lso;不属于&rso;

更糟的了。但是你小猫咪，你只在乎物质的东西。&rdo;

&ldo;或许就这方面来说是没错，&rdo;蒂娜说。&ldo;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感觉跟你们其他的人不同。我并没有你们大家好像都有的那种奇怪的怨恨感‐‐尤其是你，麦可。我容易感激，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想做我自己。我并不想在我原来的地方，我想要逃避我自己，我想要成为另外一个人。而她使我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使我成了有家有温情的克莉丝蒂娜&iddot;阿吉尔，安安全全的。我爱母亲因为她给了我这一切。&rdo;

&ldo;你自己的母亲呢？难道你就没想过她？&rdo;

&ldo;我为什么要想？我几乎不记得她。我那时候才三岁，记住，当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一向恐惧‐‐怕她，跟那些水手吵吵闹闹，而且她自己‐‐我想，现在我够大了能适切的记得，她一定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rdo;蒂娜冷漠疑惑地说。

&ldo;不，我并不想念她，或记得她。阿吉尔太太是我母亲，这是我的家。&rdo;

&ldo;对你来说这么轻易，蒂娜。&rdo;麦可说。

&ldo;那么为什么对你来说就难？因为你自己造成的！你恨的并不是阿吉尔太太，麦克，是你亲生的母亲。不错，我知道我说的是事实。而且如果你杀了阿吉尔太太，你可能这样做，那么你想杀的是你亲生的母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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