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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他按照别人给他的住址去拜访。一个十六岁的男孩打开门，回答卡尔格瑞的询问说：

&ldo;克烈格夫妇？顶楼。&rdo;

卡尔格瑞爬上楼梯。他敲一扇门，莫琳&iddot;克烈格打开门。

卸下制服和化妆品，她看起来是个不同的女孩。一张愚蠢的小脸，善良但却没什么特别的趣味。她看着他，怀疑地皱起眉头。

&ldo;我叫卡尔格瑞。我相信你已收到马歇尔先生一封关于我的信。&rdo;

她的脸色明朗起来。

&ldo;噢，原来就是你！进来，进来。&rdo;她退后让他进去。

&ldo;抱歉这地方乱七八糟。我还没有时间整理。&rdo;她把一张椅子上散乱的衣物扫掉，同时把先前早餐吃剩的东西推到一旁去。

&ldo;请坐。你来真好。&rdo;

&ldo;我感到这是我最起码能做到的事。&rdo;卡尔格瑞说。

她尴尬地笑了一下，仿佛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ldo;马歇尔先生写信告诉过我，&rdo;她说。&ldo;关于杰克编造的那个故事‐‐结果竟然是真的。有人那天晚上让他搭便车到乾口去。原来那个人是你，是吗？&rdo;

&ldo;是的，&rdo;卡尔格瑞说。&ldo;是我。&rdo;

&ldo;我真的还没恢复过来，&rdo;莫琳说。&ldo;半个晚上都在谈这件事，乔伊和我。真的，我说，可能是电影上发生的事情。两年前了，不是吗，或者将近？&rdo;

&ldo;差不多，是的。&rdo;

&ldo;正是你在电影上确实看到的那种事，而当然你对自己说那种事全都是胡扯，不会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而现在却发生了！真的发生了！真的很叫人感到兴奋，不是吗？&rdo;

&ldo;我想，&rdo;卡尔格瑞说，&ldo;大概可能让人那样想。&rdo;他隐隐感到痛苦地望着她。

她十分快乐地继续聊下去。

&ldo;可怜的杰克死了无法知道这件事。他得了肺炎，你知道，在监牢里。我想是湿气或什么的，你不认为吗？&rdo;

卡尔格瑞了解，她在心目中对监狱有份浪漫的想像。潮湿的地下监牢，有老鼠咬人脚趾头。

&ldo;当时，我得说，&rdo;她继续，&ldo;他死掉好像是最好的了。&rdo;

&ldo;是的，大概是吧……是的，我想一定是吧。&rdo;

&ldo;呃，我的意思是说，他在那里，一年一年的被关起来。

乔伊说我还是离婚的好，而我正有打算。&rdo;

&ldo;你当时想跟他离婚？&rdo;

&ldo;哦，被一个长年关在监牢里的男人绑住是没有好处的，不是吗？再说，你知道，虽然我喜欢杰克等等的，他不是所谓的稳重型；我从来就不真的认为我们的婚姻会持久。&rdo;

&ldo;他死掉时你实际上真的已经开始进行离婚的手续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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