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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她立刻问道：&ldo;你认为是我爸爸把她杀死了吗，尼克？&rdo;

&ldo;没有。&rdo;我答道，&ldo;我凭什么要那么认为呢？&rdo;

&ldo;警方却是那么认为的‐‐听我说，她是他的情妇吧，对不对？&rdo;

我点点头：&ldo;当初我认识他们的时候是的。&rdo;

她瞪视着酒杯说：&ldo;他虽然是我爸爸，可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他。我也压根儿没喜欢过妈妈。&rdo;她抬起头来望着我，&ldo;我也不喜欢吉尔伯特。&rdo;‐‐吉尔伯特是她的弟弟。

&ldo;别为这事担心。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的亲属。&rdo;

&ldo;你喜欢他们吗？&rdo;

&ldo;我的亲属吗？&rdo;

&ldo;我的，&rdo;她瞪视着我，&ldo;别当我还是12岁的小孩子那样跟我说话。&rdo;

&ldo;没有，&rdo;我解释道，&ldo;我只是有点醉了。&rdo;

&ldo;那你喜欢他们吗？&rdo;

我摇摇头：&ldo;你过去倒是蛮好的，只是个惯坏了的孩子。没有他们，我也可以跟你相处下去。&rdo;

&ldo;那咱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呢？&rdo;她问道，虽然不想争辩，却好像真想闹个明白似的。

&ldo;那就不同了。你‐‐&rdo;

这当儿，哈里森&iddot;奎恩打开门，说道：&ldo;尼克，来打几盘乒乓球吧。&rdo;

&ldo;待会儿就来。&rdo;

&ldo;把美人儿也带来，&rdo;他冲多萝西一笑就走开了。

她说：&ldo;你大概不认识乔根逊吧。&rdo;

&ldo;我认识一个叫纳尔斯&iddot;乔根逊的人。&rdo;

&ldo;有些人的运气就是好。那个家伙叫克里斯坦。他是个活宝。妈妈就是这样‐‐跟一个疯子离了婚，却又嫁给了一名男妓。&rdo;她眼圈湿了，呜咽着喘口气，问道，&ldo;我该怎么办。尼克？&rdo;那声调就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的哭声。

我用一个胳臂搂住她，说了句希望能够安慰她的话。她趴在我外衣的翻领上哭了起来。床旁边的电话灯铃铃响了。隔壁房间传来了收音机播放的流行歌曲《飞黄腾达》【注】。我喝干了那杯酒，说道：&ldo;那就别理他们好了。&rdo;

她又哭泣起来：&ldo;可你没法不理自己啊。&rdo;

&ldo;我不大懂你在说些什么。&rdo;

&ldo;别逗我了。&rdo;她不好意思地说。

诺拉进屋来接电话，她疑惑地望着我。我从姑娘脑袋上方冲她做个怪脸。诺拉对话筒说了声：&ldo;喂？&rdo;姑娘连忙离开我朝后退一步，脸绯红了，结结巴巴说：&ldo;噢，对不起，我没‐‐&rdo;

诺拉同情地冲她微微一笑。

我说：&ldo;别犯傻了。&rdo;姑娘拿出手巾白，轻擦两下眼睛。

诺拉对着话筒说：&ldo;是的……我看看他在不在。请问您是哪位？&rdo;她用一只手捂着话筒，对我说，&ldo;是一个叫诺曼的男人。跟他说话吗？&rdo;

我说我也闹不清他是谁，就接过话筒：&ldo;喂？&rdo;

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音：&ldo;查尔斯先生吗？……查尔斯先生。我听说你过去跟泛美侦探公司有点关系。&rdo;

&ldo;你是哪位？&rdo;我问道。

&ldo;我叫艾伯特&iddot;诺受，查尔斯先生，你可能没听说过我，可我愿意给你提个建议。我敢肯定你会‐‐&rdo;

&ldo;什么样的建议？&rdo;

&ldo;一切听你的。&rdo;我转过身来。多萝西正在房间那边对奎恩说的什么话哈哈大笑，&ldo;可你要是给卷人别人的麻烦事里，可别指望我会吻你的伤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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