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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谢毓一愣。

宋衍说得没错，若是真只为了让她取食材方便，取个和负责采买的奴婢差不多的牌子就可以了，根本无须这般精致的玩意儿。

宋衍揉着太阳穴，似是有点头疼。

他道：&ldo;谢毓，你听说过前朝的锦衣卫没？&rdo;

谢毓讷讷：&ldo;略有耳闻。&rdo;

&ldo;当初在整个京城里，只要将象牙牌一亮，就算是无知百姓也知道是朝廷鹰犬、皇帝宠臣来办事儿了。&rdo;

&ldo;本宫还不是皇帝，但只要你戴着这牌子，在这偌大的东宫里，谁都知道你是本宫的宠婢。&rdo;

谢毓的心脏忽然开始快速地跳动。

……宠婢。

是和&ldo;宠臣&rdo;一个意思的&ldo;宠&rdo;吗？

是因为自己之前帮他留下了那位柳大人吗？

她不敢再往深里想了。

谢毓偷偷默默地看了一眼宋衍，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盈满了笑意。

她移开了目光，轻声喃喃道：&ldo;奴婢知道了。&rdo;

她低下头，长长地朝着宋衍拜了下去，似乎想借此斩断多余的思绪：

&ldo;奴婢谢殿下大恩，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rdo;

谢毓一路上都在摩挲着自己的象牙牌。

牌子温润如玉，被她手指的温度一捂，便变得暖和了起来，几乎烫着了她冰冷的手心。

东宫的药材库很大。

从常见的草药，到泡在药水里的蛇胆和晒干的蛇蜕，再到百年的老参，几乎是应有尽有。

守库房的是个须发尽白的老太监，在一盏飘忽不定的油灯下看不知道哪年哪月的方子，见谢毓进来，声音沙哑地说道：&ldo;太子爷药库，无事者不得擅闯。敢问姑娘有何事？&rdo;

谢毓抿了抿嘴，按照之前宋衍教的，把牌子解下来，往他面前一拍。

药材库里昏暗，老太监一开始没看清这是什么，便拿了油灯下来，凑近了去照。

象牙在橙黄的油灯下显得很是光洁。

老太监犹豫地翻了下牌子，看了一眼反面雕刻的印记，惊讶地瞪大了眼，上上下下地将谢毓看了几遍。

他道：&ldo;是老奴多嘴了，姑娘要些什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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