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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我心跳顿时漏掉一拍，困惑地看着他，&ldo;小爱呢?&rdo;

&ldo;他走了。&rdo;林子情回答道：&ldo;他说，他要找一样东西还给你。还你的恩情。我没有制止他。&rdo;

&ldo;你为什么不制止他!&rdo;我想也未想地叱了一句，使劲甩开林子情的手。

林子情手中一空，索性垂在身侧，站在雨中，清清冷冷地望着我，&ldo;你应该清楚他不得不走的原因。&rdo;

我嗓子一哽，无言片刻，收拾好自己的迁怒，才低声继续问他：&ldo;他到底有没有说要去哪里，到底要找什么东西?&rdo;

林子情摇头。

我愤然：死小爱，臭小爱，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让人省心!

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危险吗!

&ldo;……我去找他!&rdo;丢下四个字，再也顾不上前方如火如荼的战局，我径直转身，林子情却在此时重新抓起我的手，带着我大步朝长街那边跑去，&ldo;跟我来。&rdo;

&ldo;锦夜!&rdo;我听到了衍的声音，极威严地喝道。

他陡然收住了全部的攻势，从半空中滑落下来。

林丹青却在此刻做出全力的一击，好像试图挡住他似的，他也终于如愿伤了衍，黑色的发丝从半空中袅袅飘落，衍侧开身，剑刃依旧刺进了他的心口，不深，一点点，却是我刚才偷袭成功的地方。

林丹青则被衍自发的回防力震得连退了好几步，唇角渗出血来。

衍根本没有去管伤口，他匍一落地，便笔直地望向我，甚至不去看林丹青一眼。

&ldo;锦夜，我再问你一遍，你跟不跟我回去?&rdo;

我无言。

都这个时候了，他却还在纠结这个简单的问题。

&ldo;难道我对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rdo;我顿足，迎着他深邃得几不见底的目光，苦笑问，&ldo;回去被你摆设在宫里，成为你的基石，成为你彻底收复妖界的荣耀与证据?&rdo;

这句话，也是他亲口说的。

衍有一瞬的失神，随即深深地看着我，沉声问：&ldo;你都知道了?&rdo;

我依旧笑，无奈而自嘲，&ldo;我其实不介意你怎么看待我，或者怎么利用我，从前的锦夜，只要你的一句话，可以为你万劫不复，神魂俱灭。可你不该骗我。&rdo;

衍默然。

看着他沉默，我突然觉得绝望。

这些年，即便爱过恨过忘记过，潜意识里，未尝不希望是一个误会，至少，能祭奠我曾经的不顾一切。

可他什么都没有辩解，用默认来答复了所有的一切。

那天小爱乱跑，从寝宫窜到外殿，我追着他，经过长长的甬道，在那条水晶制成，偏偏又黑色阴森的长廊尽头，衍对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说，&ldo;她是一个绝好的工具，如果没有锦夜，妖界不可能收服得那么快，正因为有她的倒戈，才让一向团结自信的妖界人民对自己人绝望。她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战利品吗?&rdo;

&ldo;可是……&rdo;那人狐疑地沉吟。

&ldo;没有可是。我已经娶了她，其它事情不用再说。&rdo;衍打断那人的话，从房内大步走了出去。

他出来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

而那个时候，我抱着小爱，站在魔宫空旷辽阔的大殿前，头顶是黑云密布的天空，永远的波谲云诡。风灌进来，让衣袍翻卷如浪。

远远有经过的侍从向我行礼，如瞻仰一出绝世的笑话。

衍走了过来，淡淡问：&ldo;怎么站在这里?&rdo;

我深吸一口气，展出平生最美的笑容，火红的发丝温顺地束在脑后，低着头抚摸着小爱温软的毛，装作漫不经心地重复着他的话，&ldo;是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rdo;

他不置可否，&ldo;锦夜。&rdo;

&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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