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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2页）

&ldo;我身份特殊，你不怕我暗中作梗么？&rdo;

&ldo;不如说，还请刘先生祈求上天，好让军中不起什么风波。否则，我第一个就处置你。&rdo;

&ldo;哈，&rdo;刘弦安坦然地笑了笑，&ldo;好吧，不过即便你信得过我，我毕竟不是太医院的学生，与军中其他的大夫不同的，你这样随意指派，上头不会怪责吗？&rdo;

&ldo;先怪责着吧，&rdo;张澜无奈道，&ldo;其实，再来十个都不够。如今军营扩充何止一倍，每一营安插一位大夫都不够，更遑论按例安排两名了。&rdo;

&ldo;为什么不多申请一些来呢？&rdo;刘弦安问道。

&ldo;呵，&rdo;张澜浅笑一声，&ldo;刘先生以前住在京城，太医院都是什么德行你不该比我清楚么？&rdo;

&ldo;……嗯。&rdo;

&ldo;能进太医院的都是些什么人？苦读几十年学有所成后，入皇宫和去边陲，哪个油水足，哪个更舒适，对比一目了然。我是申请十个，但你猜真正能来的能有几个？按照法度是如此，可人的作为往往偏要相违背。没有办法的……&rdo;

&ldo;唉……&rdo;

刘弦安叹了口气，这声叹入到张澜耳中就颇为有趣了。

&ldo;我不过是来你这儿发发牢骚的，你不是北越的人，为我们的军营叹什么气。&rdo;

刘弦安跟着笑笑：&ldo;大家都是汉人，这中原，还不是哪里都一样。&rdo;

气氛有所缓和，两人渐渐聊得投机起来。张澜不禁好奇问道：&ldo;……南祁如何？&rdo;

&ldo;当年大明的军队如何，南祁北越就如何。前人的错误，后人还是避不过，别提了，&rdo;刘弦安偏过头去，&ldo;不过张参将能前来与我发牢骚，我还是很意外的。&rdo;

张澜沉下了脸：&ldo;因为周围没有好说话的人，这里……不是我想象得那么简单。我爹似乎说得对。&rdo;

&ldo;哪里不是复杂的呢？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rdo;

他们彼此间尽量开始保持一种客套、友善的氛围，甚至以茶代酒碰了一杯，在一阵长吁短叹之后，刘弦安终于问起了重点。

&ldo;张参将，不知你是否知晓叶青瑶父母生前的居所是在哪里，这是她被送离军营前拜托我问的事情。&rdo;

……

周艳娘没有与她搭话。

保州一别，她说她被赎出青楼嫁人去了，谁知会在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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