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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注视着几天来相伴行路的恩奇都,有些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ldo;你觉得……我可爱吗?&rdo;
&ldo;可爱。&rdo;
恩奇都并没有把真理的&ldo;不是人类&rdo;当真,只以为她是累了,说&ldo;不当人类&rdo;的丧气话,便柔声安慰:
&ldo;身为人类就算容易受伤,总体来说,还是幸福的。真理还太小,等你以后就会明白。&rdo;
&ldo;身为人类,连受伤也会幸福吗?&rdo;
真理更加无法理解了。
她不喜欢听课,不喜欢接触那些烦人的同族,考试只靠教材上临时抱佛脚,平时的时间全用来看杂书。
久世真理觉得自己是喜欢人类的,可恩奇都口中的人类,似乎与她理解的那种不太一样。
她注视着绿发的亡魂,疑惑地追问:
&ldo;那‐‐恩奇都觉得幸福吗?&rdo;
&ldo;即便是死去的时候,也觉得作为人类很幸福吗?&rdo;
跟一个亡魂讨论这些,似乎不太礼貌,但恩奇都没露出被冒犯到的神情,只是略略垂下头,与她错开目光:
&ldo;抱歉。我只是神造的武器,并非人类,无法回答你的问题。&rdo;
向来对人类很有耐心的真理,好不容易不生闷气了,又一次生出无名火来。
她不依不饶地追问:&ldo;是幸福的对吧。&rdo;
&ldo;……是的。&rdo;
恩奇都答得有些敷衍,像是哄小孩子的口吻。可真理却像是找到了重要论据一样,兴奋起来。
&ldo;那么‐‐&rdo;
真理伸出手,捧着恩奇都的脸庞,认真地打量着。就像刚学会新知识、就向老师卖弄的笨蛋学生一样,给出了任性的判断,
&ldo;恩奇都就是人类。&rdo;
&ldo;你的友人是人类,你会像人类一样死去,你如同人类一样难懂,你认同人类的幸福,并且连死亡的时候都感到了人类的幸福‐‐所以你就是人类。&rdo;
小姑娘松开被她的歪理弄得怔愣的恩奇都,越看越满意。心满意足地拍拍他的肩,很随意地宣布,
&ldo;嗯,真理大人决定钦定你为我目前最喜欢的人类啦。&rdo;
&ldo;要不要跟我走呀,恩奇都?&rdo;
第27章良心三口
&ldo;恩奇都,对人类来说,死是什么?&rdo;
在这几天中,真理向恩奇都问了很多问题,这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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