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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蓝殿正殿的阁楼烧毁了大半,随处可闻焦味。还好火势得到控制没有进一步朝主殿蔓延。
赵长松将厉染扶到偏殿休息,找了医生来处理伤口。伽蓝殿平时外人不可随意进入,突然起了大火也算是破了例。
厉染先去主殿问候了伽蓝殿主。
伽蓝殿需要修缮,抢救出来的玉牌需要找地方供奉,这些事情得有专人负责。
厉染问赵长松可有合适的人选,恰好对外事务处连部长来请示厉染下一批货物出港的日期。
赵长松笑道,“眼下倒是有个人,身份也合适。”
厉染翻着手中码得整整齐齐的记录,“我知道了,你说的是连家的那位女婿。”
伽蓝殿突然失火,坊间各种流言四起。其中两种传得最广,一说王国王位空置太久,这是一种暗示。
一说伽蓝殿失火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这个火星子不知怎么就引到了议长身上。议长被这传闻弄得装病成了真病。议长一派纷纷上门寻找议长商量对策,议长不见,顿时人心惶惶。
白总长这一派冷眼旁观,暗自欣喜,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皇宫,厉染命人将他母亲住处原本上锁的小院收拾出来。将他的画都移了进去。
赵长松进去时,看见厉染正看着一幅画,上头是杨凤霖坐在榕树上吃花生。赵长松低下头,走到厉染身后,“七殿下,议长在皇宫外头求见。怕是最近坊间的传闻让他慌了。”
厉染转过身,“今天大公主给我递进来一封信,让我替他女儿做媒,你猜她看上了谁?”
赵长松眉心一动,没有言语。
厉染按着他的肩膀,“她的这个二女儿,守寡十几年了。刚结婚不久,丈夫就病死,一直没有再婚。相貌妍丽,性格软弱是个好把控的。大公主能想到这处,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今天监察院来了消息,大公主亲自写信要求严惩赵玉成,以正家风。同时给赵家宗亲族老去了一封信,要恢复你的身份。我把你的要求与她说了,她答应的爽快,说两头都是再婚,她只想女儿下半辈子有个依靠,这个姿态放得够低。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赵长松一只手别在腰后,紧握成拳,“没有意见。现在对于我来说,娶谁又有什么不同呢。”
厉染颔首,拉下画前的轻纱。
“再看吧,你的婚事成了,议会那两派也不用顾忌那点虚假的面子了。三月后,议会大选,白总长可不愿再做陪衬了!”
杨凤霖勉强从这一动就咯咯吱吱的床板上坐起来,虽然眼睛还是不大能看清楚,但从模糊的轮廓中也能判断自己身处的这个屋子四面漏风,窗户破烂,风大点这地方都能被吹塌。
救他回来的那孩子带他口中的村医看过自己几次,给他吃的药也和在皇城处吃的不同,更像是一种偏方,难吃得很。往往是吃一半,吐一半。杨凤霖听那孩子口中所说,大概猜测这应该是西南偏远的一个部落。以前杨凤霖听老杨说过,西南大山深处有许多能人异士,这处又盛产草药。杨凤霖晃了晃被固定住的双手,还是动不了,这一日三餐都是那孩子亲口喂的。
这段日子,相处久了杨凤霖也终于能听懂一些这地的方言。
救他回来的这个孩子没有父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他被冲到岸上,刚好被这孩子遇上给救了回来。
门外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紧接着闻到一阵熟悉的鱼腥味。杨凤霖眼前闪过一个模糊的轮廓,随后耳朵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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