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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第2页）

这天晚上，他们在海拔12000英尺的拉夫兰山口最高峰上宿营。气温降到了零下20度，他们3个相拥着睡到一张帐篷里。外面，寒风不停地刮着，冷得如同刀锋一般刺骨。四周高高的岩石在雪面投下巨大的阴影，天低得仿佛月亮、星星都触手可及，夜空中不时传来野狼的嗥叫。整个世界如同一个巨大的地窖埋在他们身下。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他们就被科亚克的叫声唤醒了。斯图手拿着步枪爬到帐篷外。狼！第一次，狼真实地出现在他们眼前。它们围着帐篷环坐了一圈，没有嗥叫，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双眼放着绿光，似乎都在狞笑着。

斯图冲着狼群随便开了6枪，把它们驱散了。其中一只被击中了，高高地跳了起来，摔在地上不动了。科亚克跑过去闻了闻，而后抬起一条腿冲它撒了一泡尿。

&ldo;狼群仍是他的，&rdo;汤姆说，&ldo;它们总是他的。&rdo;

汤姆似乎还没睡醒，眼睛迷迷糊糊，半睁半闭着，斯图突然意识到：汤姆正处于梦游状态。

&ldo;汤姆……他死了吗？你知道他死了吗？&rdo;

&ldo;他不会死，永远不会死，&rdo;汤姆说，&ldo;他会变成狼，变成乌鸦，变成响尾蛇，他是午夜里的猫头鹰，正午的蝎子，他和蝙蝠们一样倒挂着睡觉，和它们一样目不视物。&rdo;

&ldo;它会回来吗？&rdo;斯图感到浑身冰凉，他焦急地问道。

汤姆没有回答。

&ldo;汤姆……&rdo;

&ldo;汤姆睡着了。他要去看大象。&rdo;

&ldo;汤姆，你能看到博尔德吗？&rdo;

远处，层叠的山峦上露出一线曙光。

&ldo;是的，他们在等待消息，等待春天。博尔德一片宁静。&rdo;

&ldo;看到法兰妮了吗？&rdo;

汤姆的脸色一亮，&ldo;法兰妮，是，看到了，她很胖，我想她快要生孩子了。她和露西&iddot;斯旺在一起，露西也快生了，时间上是法兰妮先生产，只是……&rdo;汤姆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

&ldo;汤姆？只是什么？&rdo;

&ldo;那婴儿……&rdo;

&ldo;婴儿怎么了？&rdo;

汤姆惘然地朝这边看了看：&ldo;我们在打狼，是不是？我有没有睡着，斯图？&rdo;

斯图挤出一个微笑：&ldo;有点睡着了，汤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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