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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父亲问：&ot;没有这么多的钱，我的工资可不多。&ot;姑父说：&ot;我替你去借钱。&ot;父亲说：&ot;也成，回头我什么时候有钱，再还人家吧。&ot;祖母出来，她跟姑父打招呼，然后问：&ot;借钱建房，什么时候能还人家钱。&ot;姑父说：&ot;不用操心，这个钱可以3年再还，到时我替我还吧。&ot;

父亲说：&ot;我想建水泥房，一劳用逸。&ot;姑父说&ot;对，是省事，以后不用修房子了。&ot;祖母问：&ot;水泥房能保存多长？&ot;

姑父回答：&ot;100年。&ot;祖母说：&ot;那拆屋吧，也不用修了，人家说，一年建房，十年喝粥。&ot;

于是让两个农夫暂时下房子，付了工钱，叫我们回家，晚上，母亲回来，我们商量了这事，全家通过建房意见。

我们家第一次建房子，钱是姑父借来的，建房时，父亲请来亲戚们帮忙做体力活，亲戚多的是，让他们帮工可以，帮钱没有办法，砖、瓦、石头、沙子全是通过肩挑，折腾了半年，房子建好。我们住了的12年的茅草房历史结束。

三十三

后来，姐姐读中学，中学离家不远，但是那儿不算一个完整的中学，只是一块荒地，旁边有6间房子，是租用第三大队一个生产队的仓库，姐姐她们一边读书一边劳动，还住在学校，只有星期天才回家，回家的时候姐姐直喊累：&ot;妈妈，我不想上中学了。&ot;

母亲问：&ot;为什么？&ot;姐姐说：&ot;太累了。每天只上早上的课，下午都要劳动，比你们再生产队还累呐。&ot;母亲说：&ot;蓝萍，没办法，我们的条件就只有这么好，我们莲塘乡过去没有中学，现在不是要见吗？建好了，将来蓝乌鸦他们读书就没有这么麻烦了，今天生产队还开会了呢，说是每个生产队都要提供4万块砖头和2百根木头，不够的话还得再加。&ot;

祖母在一旁说：&ot;唉！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过去我们连读书都不敢想。我这辈子就没有上过一天的学。&ot;姐姐说：&ot;还说福气，我没有看得出来。&ot;祖母说：&ot;这孩子。&ot;祖母摇摇头。

母亲说：&ot;算了吧，孩子年纪小，参加的劳动多，埋怨几句话也正常。&ot;祖母说：&ot;怎么叫正常了呢，我从16岁就嫁到这个家来。做一辈子了，你看过我埋怨吗？&ot;母亲说：&ot;哪能和你们那时候比呢？比不得。&ot;母亲说完讲锄头背着，对祖母说：&ot;妈，我出工去了。&ot;祖母说：&ot;去吧，我得给蓝乌鸦洗衣服。&ot;

在小学读完，我这一年升读初中，升中学时杨彭村中学已经建得不错了，当然，是姐姐她们前两届学生出力的，学校在离家2公里的半山腰上，到我读中学一样要参加建设，比起年纪稍为大一点的人来说，我们出的力气少些。

村中学是一片坟地，我们将坟地推建成学校，将一个诺大的山头削平，70年代时读书的学生多劳动，建中学少不了我们的份。杨彭村是个大村，70年代有8000人口，在本村中学读过书的有500人，或许还不到，原因是只办3届左右便解散了。村中学最初以初级中学为办学目标，学生难以看出有多少出息。最牛得不得了是79年，这年有6个人同时考上大学，本来该算本乡高中的人，但因为这些学生读初中时由这里出去，所以杨彭村以这6人为楷模，加以宣传。

老师教育说：&ot;你们看，人家还是从这出去的，你们努力一点吧，有希望。&ot;这无形中叫我们做梦也得学人家是怎么走路的，否则无法领会这些精英们是怎样从这土山沟考出去，在我们眼里，他们是神、是仙。连吃饭的姿势也属于我们模仿的行列，我们不明白这些家伙是怎么考上大学的。尽管老师，家长教我们向他们看齐，可还是白费力气，我们的学风不好，上课时的嘈杂声比市场还热闹，至于下课后，简直是散慢得无以加复，中学后背是一片梅子林，成了学生的旅游圣地，上课钟响时，仍然有学生在梅林下睡懒觉，这样的学生又怎能成才？结果除了那6人以外，以后杨彭村再也没有人上大学的消息，只办4年便停课了，学校开始荒草凄凄，破落不堪。

分队

时间到了地球公元1980年，这一年2月份，刚过春节不久，12生产队全体社员在队部开会，会议由生产队长朱叔主持，朱叔说：&ot;根据上面的会议精神，结合我们12生产队的情况，我们今天开的会议是将12生产队分成2个小组，12生产队共460人，第1组共240人，第2组220人。我们这样分的原因是依照家庭人口集合的现实来划分。两组的人口不绝对相同，但是财产分配是绝对平等的。平均每人分到7分田，其中水田5分，旱田2分。生产队共45头水牛，平均每10人分到1头水牛，生产队的铁犁也按人口分，--------。&ot;

开会时，我也参加，在会场，我妈，姐姐也在场，我弟弟也被通知来参加开会，但是他没有来。当朱叔宣布到我们家被分在第2组时，第2组的社员议论开了，有人抗议：&ot;蓝乌鸦他们全家没有正式劳动力，我们不能养他们！&ot;

接着有人大声附和：&ot;对！我们不同意。&ot;朱叔说：&ot;不同意的举手。&ot;我们看到2组所有的人都举手。朱叔说：&ot;如果2组的人不同意的话，那么我们就将蓝乌鸦他们一家划到1组去。&ot;

朱叔的话刚停，有人马上反对：&ot;既然2组的人不同意接受他们家，我们凭什么背这个负担？&ot;朱叔说：&ot;你们这个组不要，他们那个组也不要，那怎么办？总不能将他们家踢开不管吧？&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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