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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我在唱明朝「海瑞上谏歌」：&ot;撑死了，当官的。文化少，去审干，审不出，逼上吊。上吊的子女比狗贱。高干特权大过天。&ot;姐让我跟她唱唐朝著名诗人里滴塄等先生编的儿歌「无能官」，她每唱一句又停下来，我跟着。

无能官的歌词是：&ot;无能官，无人能管。有一天的雷电，劈一天的人，做一天的官，贪一天的钱。&ot;

由于歌词不压韵，我老唱不上来。我唱歌时气魄跟不上，唱出的调子断断续续。姐姐说：&ot;我还是叫你唱一首好听的歌吧。&ot;我问：&ot;什么叫好听的歌？&ot;

姐说：&ot;是容易记的，你听；做菜餐餐有鱼虾，打烫要会找冬瓜、口干了饮茶，穿衣看黄麻、走路得骑马、好看不如扶桑花。&ot;

我问：&ot;姐，好象我们没有这么吃过吧？&ot;姐说：&ot;我们唱歌是为了向往美好的生活。&ot;我说：&ot;啊！原来哇哇乱叫是为了向往。&ot;姐说：&ot;你这样不诚心，我不教你了。&ot;我说：&ot;我也不学！&ot;我上山坡捡树枝去，姐还是在田埂边唱她的歌。

十生病了

那一年，秋天到了，天刮起了风，&ot;呵！呵！呵！&ot;咳嗽声从姐的屋子传来。&ot;蓝乌鸦，你过来一下。&ot;祖母在厨房叫我。我从院子外面跑进来：&ot;奶奶，什么事？&ot;

祖母说：&ot;你姐的药已经熬好了，过去叫她起来喝药。&ot;我说：&ot;好吧。&ot;我向姐的屋子走去。姐的房间在西边。&ot;呵！呵！呵！&ot;在我还没有到姐的房间时，又传来她连续的咳嗽声音。我推开木门走进屋子，姐坐在床沿边，她睡的床是由两张木凳搭着，中间横过6块巴掌大的木板，有2米宽，2、5米长。姐坐的席子已经有几处破旧，坏的地方给祖母用针线补上了。姐的脸色苍白，无神的坐在那里发呆。

我说：&ot;姐，祖母叫你吃药去。&ot;姐闭上眼睛，连动也不动。姐又在咳嗽，她咳嗽时张开嘴巴，拚命的喘着气，好象要呕吐，眼睛给睁起来。我不解的望着她。姐的咳嗽声又开始了，而且比刚才还要激烈，我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终于姐的咳嗽声停止，她从旁边扯过一张单被子，这是一张陈旧的布料，姐给自己盖上，她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面，屋子的天面盖着斑驳的瓦片。

&ot;呵！呵！呵！&ot;姐又咳，很快她停了下来。&ot;唉――！&ot;姐终于叹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眼睛溢出几滴泪水。良久挣开眼。

我说：&ot;姐，奶奶让你吃药去，药已经熬好了。&ot;姐说：&ot;我，我没有力气走不动。&ot;姐又咳了两声。

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了，接着院子响起吱吱声，&ot;咣啷！&ot;好象是锄头倒地声响。传来母亲的声音：&ot;妈，我回来了！&ot;

祖母问：&ot;回来啦，这么早，几点了？&ot;母亲说：&ot;不早，都已经11点钟了，我已经肚子饿了，饭煮熟了吗？&ot;祖母说：&ot;还没有，木薯已经磨成浆，是玉米粉没有炒，你稍等一会儿。&ot;

母亲说：&ot;快点弄吧，下午我们还要挑瓦泥。&ot;祖母说：&ot;好好，我要忙开了，不用很长时间。蓝乌鸦？蓝乌鸦！&ot;祖母高喊起来。

我说：&ot;我在姐这儿。&ot;祖母说：&ot;让你叫你姐过来吃药，你走到那里偷懒了。快点过来，帮我忙。&ot;

母亲在院子里见着我时说：&ot;蓝乌鸦，去，给奶奶帮忙。&ot;我走进厨房。祖母说：&ot;蓝乌鸦，你给我添火，我又要搅拌又要烧火，赶不过来。等一下你妈还要出工。&ot;

我给灶下添火，祖母往铁锅里放猪油，等火烧得旺盛，她往铁锅里倒2勺玉米粉，然后不断的把猪油和玉米粉搅拌，再放下一点盐，直到铁锅里冒烟时，开始倒木薯浆。母亲从外面进来问：&ot;蓝萍今天吃药没有？&ot;

祖母说：&ot;还没有吃，昨天她说这药苦，她不愿吃。&ot;祖母边说边不断调和木薯浆。我在继续往灶里添火，火旺的很。

祖母说：&ot;蓝乌鸦，慢慢来，不要再加火了，不然这木薯浆烧糊了。&ot;

我停止干活，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母亲说：&ot;蓝乌鸦的衣服又烂了，妈，你得给他补上。&ot;母亲走过来，坐在我的面前，拉过我。

她问：&ot;蓝乌鸦，你又上那里弄泥巴了，这么脏，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不要整天上地里挖泥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给你洗。&ot;我说：&ot;刚才走路差倒的，我没有弄泥巴。&ot;&ot;呵呵呵！&ot;姐的咳嗽声又传来。

祖母说：&ot;孩子病了，多抽心。&ot;她找来毛巾、脸盆，往里面倒水，给我洗脸。祖母将已经煮熟的木薯饼捞上来，又往铁锅里加一点油。

祖母说：&ot;蓝乌鸦，你添火。&ot;我看灶里的火早已经灭了，抓过一把草，找来火柴点燃。往灶里扔。祖母把一些生葱扔进铁锅里，再把刚才煮熟的木薯玉米粉饼贴住生葱。母亲说：&ot;下午生产队分谷子。&ot;

祖母问：&ot;每人得多少？&ot;母亲说：&ot;10斤米，20斤红薯。&ot;祖母将玉米粉饼端给母亲说：&ot;趁热吃了。&ot;

母亲却将装得满满的碗递给我说：&ot;蓝乌鸦，你先吃。&ot;我用手抓起来往嘴里送。母亲递给我筷条说：&ot;不能用手抓着吃，要讲卫生。&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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