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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感谢这个贫穷而多战的年代，城墙永远都是年久而失修。从一个小狗洞中，苏毓逃出生天，至少暂时躲入丛林，如未被野兽抓住当饭吃的话，他能多存活一段时间。

还能往哪里逃呢？我在林中辨别不了方向，不敢再往深处走，于是靠着块大岩石休憩。

&ldo;他们为什么要抓我？&rdo;，这场灾难来得太突如其来，他不明所以。

&ldo;许是因为某个性好娈童的王爷。&rdo;

苏毓又问，&ldo;是为了我的容貌？&rdo;

即使倾国倾城，也只能背负红颜祸水。

&ldo;是我害死丁师傅的。&rdo;他的眼眶更红了。

我摇头，&ldo;不是，是权力与欲望。&rdo;

&ldo;谁的权力？谁的欲望？&rdo;说时，他咬牙切齿。

&ldo;你想报复？&rdo;

他默然，早熟的眼中第一次闪烁出冰冷。

我笑他天真，&ldo;别傻了，民哪能与官斗，何况你现在如何温饱都有问题。&rdo;

恐怕又得回到颠沛流离的乞丐生活。

&ldo;难道就让他们草菅人命？&rdo;

果然是个理想主义者，还生嫩着。

&ldo;凡事量力而为。&rdo;他报复成功的机率比地府出现晴天的几率还小。

&ldo;苏毓，你还记得你娘亲吗？&rdo;为转移话题，我问他。

&ldo;记得，娘亲很美，很宠我和妹妹。&rdo;

&ldo;那你爹呢？&rdo;

&ldo;爹很严肃，不太和我们闲话。&rdo;

&ldo;他们过世了吗？&rdo;

他黯然点头，&ldo;爹科举后在朝为官，因得罪权贵，被陷害下狱。家中牵连倒不大，但毕竟家道中落，维持了没多久，就分家了。我娘是三房，没分得多少家产，在奔波中得了风寒，撒手人寰。&rdo;

在古代，这类事屡见不鲜，我听着也不觉得同情他。毕竟在这种人吃人的社会，要生存本身就是件难事。

苏毓要的也不是我的同情，对他而言，一年多的乞丐生活，早已让他了解到人间冷暖，而今天的一切，更让他渴望权利，妄图报复。

&ldo;我要考取功名。&rdo;

进入官场，死得更快吗？&ldo;你要行医救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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