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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第1页）

天上飘落的是白色的纸钱，就像是鹅毛大雪一样落了下来，随后我看到的是那身披白绫的许忆。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飘着雪的原因，我感觉脸上有些冰凉，当我抬起手臂的时候，沾染下来的是一片潮湿，那是我的眼泪。

眼泪是什么时候流淌下来的，我根本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到心中悲伤的蔓延，在这一刻，我忍不住在心里问着自己。

&ldo;我们，最终，到底是走到了白头，还是走向了结束……&rdo;

我想起了当年的阴阳山，余晖对我说过，你看到的就是你的轮回，你看到的就是你的因果。你看到的，就是你的以后。

那个时候，我看到的是我踉跄的背影，我看到的是我满身的悲伤，我看到的是。一个瘫在我的怀中已经断绝了生机的身影。

以前我不知道那是谁，可现在我隐隐有了一些猜测，尤其是在那恍惚之中呈现出来的景象，让我的心宛若刀割一般。

&ldo;祖山，快来啊？&rdo;

隐隐约约。我似乎快要看清楚我怀中的身影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传来了许忆的声音，我转过头躲开的时候，又擦了一把眼泪。

&ldo;马上就来！&rdo;

&ldo;祖山，你是在哭吗？&rdo;许忆本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我的异常举动自然是逃不过她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已经朝我走了过来。

&ldo;没有！&rdo;

我轻轻摇摇头，随后抬头望向天空，这样的角度，让我的眼泪不会滴落下来：&ldo;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刮着风的天，因为……那会迷了我的眼睛……&rdo;

&ldo;我帮你吹吹！&rdo;

许忆说着，已经是到了我的跟前，轻轻踮起脚尖，双手翻开我的眼皮，口中发出轻轻的疑惑声：&ldo;在你的眼里，我没有看到沙尘啊……&rdo;

&ldo;那你看到了什么？&rdo;我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静。

&ldo;我看到的是你眼中的悲伤，还有……我的影子……&rdo;许忆说完，向后退出了一步，随后抬起手抓住了一朵雪花。

&ldo;祖山。其实我们如这雪花一样，无论这一生多么的璀璨过，最终也都会化为一点点潮湿，消散在这天地之间，用心活了。何必去在意那么多呢？&rdo;

&ldo;嗯！&rdo;

我不知道许忆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或者是她本身也是感受到了什么，总之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眸子里多少是带着一些落寞的。

甚至，还有一些悲伤！

至于那悲伤，是不是和我一样，我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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