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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你姓李。&rdo;老人说：&ldo;你的名字应该叫李善。&rdo;

小孩忽然笑了。

&ldo;李善，我的名字应该叫李善，像我这么样的人，就算姓李，也应该叫李坏。&rdo;

九年，九年间的变化有多么大？

（三）

老人带着小孩走了。

&ldo;你要带我到哪里去？&rdo;

&ldo;带你回家去。&rdo;

&ldo;回家？我哪里有家？&rdo;

&ldo;你有的。&rdo;老人说：&ldo;我相信你一定会以你的家为荣，你的家也一定会以你为荣。&rdo;

&ldo;以我为荣？像我这么样一个已经从头顶坏到脚底坏透了的坏小孩？&rdo;

&ldo;你不坏。&rdo;

&ldo;我还不坏？怎么样才算坏？&rdo;

&ldo;能做得出那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事的人才算坏。&rdo;老人说：&ldo;可是你做不出。&rdo;

&ldo;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rdo;

&ldo;因为你是李家的人，是李家的骨血。&rdo;老人的态度更严肃。&ldo;只要你能保持这一点骨气，我也敢保证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有一点轻贱。&rdo;

（四）

于是李坏回家了，那是他第一次回家，那是在九年之前。

现在李坏又回家了。

物是人非，岁月流转。九年，一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九年，一种天下无双的绝技已练成。

九年，一宗富可敌国的宝藏已经被找到。

第三卷：一战销魂

第七章

（一）

&ldo;你要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至少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要喝酒，要痛痛快快地喝一顿。&rdo;

&ldo;好，我请你喝酒。&rdo;铁银衣说：&ldo;我一定让你痛痛快快地喝一顿。&rdo;

（二）

高地，高地上一片平阔。秋风吹过，不见落叶，因为这一块原野上连一棵树木都没有。

可是一夜之间，这地方忽然变了。忽然有二十余顶戴着金色流苏的帐篷搭起，围绕着一顶用一千一百二十八张小牛皮缝成的巨大帐篷。

这是早上的事。

前一天才来过的牧人，早上到了这里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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