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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ldo;愚蠢的问题，&rdo;保罗说，&ldo;简直连愚蠢的回答都不值得。&rdo;他走过去关掉电视机。

&ldo;你上哪里去?&rdo;

&ldo;想去看几个人。然后回家去。&rdo;他开了门，跨出去。

齐勃呆呆地站在屋子的中央。不可能，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她只想起这些。她来不及多想，走到床边，抓起了电话。

接电话的是纳特。齐勃极力不让自己的语调带有任何感情。&ldo;我已经将你的话转告了保罗。&rdo;

&ldo;他来了?&rdo;

&ldo;没有。&rdo;齐勃停了一下，继续说，&ldo;对‐‐对不起，纳特。&rdo;

&ldo;他到哪儿去了?&rdo;纳特蛮横地追问。

&ldo;他说他要去看几个人，然后回家。&rdo;

&ldo;好吧，&rdo;纳特说。

&ldo;你想把他怎么样?&rdo;

&ldo;把他抓来。你反对吗?&rdo;

齐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没有反对。&ldo;他看了电视，我把你说的都告诉了他。他说&lso;木已成舟，不可挽回&rso;。&rdo;

纳特啪地挂断电话，环视了一下办公室。消防局副局长布朗、两个队长、吉丁斯、帕蒂、波特，都在场。他说道：&ldo;赛蒙斯已经在电视上看见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利用他。不过，我想我们需要他。&rdo;

&ldo;你如果需要他，我们就去找他。&rdo;波特说。

吉丁斯说：&ldo;更重要的是，如果刘易斯已经计算出来，我们去叫几个人来，看看能不能启动一部高速电梯。&rdo;

纳特捻着手指。&ldo;赛蒙斯的工头‐‐他叫什么来着?叫帕特?对，帕特&iddot;哈里斯。&rdo;他望着吉丁斯。&ldo;我们需要哈里斯，赛蒙斯如果没有亲自插手。哈里斯一定知道。&rdo;

帕蒂清了清嗓子：&ldo;另外一定还有人知道改动设计的事。那个签字的检查员，他是谁?&rdo;

纳特暗自说道：&ldo;好厉害的女人!&rdo;

吉丁斯说：&ldo;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把那狗娘养的抓到这里来。我熟悉他的面孔，他叫哈利。对，是叫哈利，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过，我们会查到的。&rdo;

〖16〗5：01‐5：11

这是一幢整洁的小房。绿茵茵的草坪，白色的喇叭花竞相开放。车库门上装着一个篮板和篮圈。一个巨大的电视天线高出屋脊，指向市区。

帕特&iddot;哈里斯夫人开了门，她的头发用蓝色塑料卷发器卷着，显得年轻貌美。&ldo;啊，太出乎意料了，赛蒙斯先生。你想找帕特吗?&rdo;

&ldo;如果可能的话。&rdo;保罗堆出一副演员的笑容，带着无所谓的神态。

&ldo;他在楼下看电视。我们还以为你去参加世界大厦的开业典礼了呢，他见到你会高兴得发疯的。&rdo;

保罗走下楼梯进入嵌板游戏室时，脸上还是笑容可掬。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消防车停放在大楼前面的广场上，象鲜血般殷红。电视的音量开得很小，播音员的声音几乎听不清。&ldo;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得到报告说，大火在大楼里蔓延。这场灾难‐‐&rdo;

电视突然什么图像都没有了，声音也停止了。帕特&iddot;哈里斯坐在椅子上说道：&ldo;欢迎，头儿。我猜你会来的。&rdo;他将遥控器放在咖啡桌上，然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ldo;喝一点，怎么样?&rdo;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敌意。

&ldo;喝一点，好主意，&rdo;保罗说道。他坐了下来，四下看看。&ldo;你这儿可真不错。&rdo;保罗接过酒，然后尝了尝醇香的苏格兰威士忌，大概是契巴里加尔牌的法国名酒。他注视着帕特，说：&ldo;你想永远这样下去?&rdo;

哈里斯点上一支香烟，吐出一团烟雾。他的动作突然痉挛，说：&ldo;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rdo;

保罗慢慢地，小心谨慎地问道：&ldo;你得出什么结论了?&rdo;

哈里斯弹掉烟灰，然后深深吸了一口烟，连续吐出4个很大的烟圈。他说：&ldo;我听说伯特&iddot;麦克劳住进了医院。是心脏病发作。我还听说他不行了。&rdo;他那双不停转动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保罗的脸色。

&ldo;我们在谈你的想法。伯特眼下还无关紧要。他给我看了一些改动许可证，问是不是我们作的改动。我回答说是的。当然是我们改的，为什么不改呢?&rdo;

哈里斯擦了擦嘴，说道：&ldo;天哪!现在我知道你是发火了。&rdo;

保罗摇摇头。&ldo;改动许可证露馅了，&rdo;他说，&ldo;我不知道是怎样露馅的，威尔&iddot;吉丁斯也发现了。不管我对伯特说什么，他们也要拆开墙看一看。因此我只能说：对，当然是我们作的改动。瞧那签字：纳特&iddot;威尔逊，考德威尔的得意门生。难道我们还要到天上去问不成?&rdo;他对后面几个字加强了语气。

哈里斯小心地捻灭香烟，抬起头。&ldo;我不知道，&rdo;他说。他站起身，穿过屋子，然后转过身，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ldo;砰&rdo;的一声坐了下去。&ldo;我对你开诚布公，你是好人。我为几个狗杂种工作过，我想有机会跟他们算帐，你却不错。&rdo;

&ldo;谢谢，&rdo;保罗说道。

哈里斯说：&ldo;等大火烧过了，这事过去了，我可以去市政厅。我会说，改动许可证是由建筑师签署的。我他妈的除了服从外还有什么可讲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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