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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她慢慢低下头，吻住他单薄而干涩的唇，温柔而仔细地亲吻他身上暗藏深情的每一处。

她带领他的手，来到她腰后的蝴蝶印记，她喜欢这一刻他指尖的力道与他皮肤的温度，一切都美得刚刚好，让人流连忘返，让人忘却痛楚，也让人双眼蒙蔽追寻前路。

她拥着他，包裹着他，温暖着他。

她的唇贴着他的耳，在湿软的呼吸声中，她一遍遍告诉他，&ldo;我是你的……&rdo;

&ldo;是你的……&rdo;

&ldo;永远的小蝴蝶……&rdo;

在最后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她空缺多年的心因他的怀抱而完满，她哭了出来，不可自已地咬住他肩膀，他却也用尽了最后一分力，如大树倾颓，在浮沉的喘息中与她相拥。

他吻着她鬓边濡湿的发，听见她说：&ldo;给我个孩子吧，陈继川，我真的好害怕一个人……&rdo;

&ldo;再等等，你才几岁，自己还像个孩子。&rdo;

&ldo;我已经很成熟了。&rdo;

他拉高被子裹住她，&ldo;别闹，这是大事，比结婚大多了。&rdo;

余乔不免失望，&ldo;知道了，但是……这颗钻不便宜吧……&rdo;

陈继川觉得好笑，&ldo;现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来盘问我？&rdo;

余乔嗫嚅，&ldo;不是盘问你……是……关心你……&rdo;

&ldo;发工资了。&rdo;

&ldo;嗯？&rdo;

&ldo;七年工资，三千二一个月，二零一三年四月是最后一笔。&rdo;他眼底的光渐渐暗淡，令她在沉默中目睹一盏灯的消散，一团火的寂灭，&ldo;都结束了。&rdo;他侧过脸，看着她，牵起嘴角笑得向个告别青春的少年，&ldo;这一次是彻底结束了……&rdo;

他或许曾经设想过无数遍故事终结时的场景，却没有哪一次能与现实重合。

他黯然、遗憾、或者是庆幸‐‐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所有的牺牲、所有的隐忍、所有的英雄热血都会随记忆被埋进深海，不再有归期。

余乔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来回摩挲着他虎口上的茧，&ldo;你不要怕，我来养你。我还有钱，有时间，有精力，我不会再让你吃苦。&rdo;

&ldo;这话是不是该我说？&rdo;

&ldo;我说也一样。&rdo;

他笑，&ldo;钱的事情你别操心，我不至于穷到那份儿上。&rdo;

余乔说：&ldo;我辞职了，今天上午办完离职手续。&rdo;

&ldo;噢。&rdo;他脸上不见惊讶，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ldo;接下来打算干什么？&rdo;

余乔靠着他说：&ldo;都听你的。&rdo;

&ldo;这么乖？&rdo;陈继川想了想，&ldo;要不去旅游吧。&rdo;

&ldo;去哪呢？出国好不好？美洲我还没去过。&rdo;

&ldo;哪都行，到哪我都陪着你。&rdo;

余乔忍不住笑，&ldo;好，到哪我都跟着你。&rdo;

她身边渐渐环绕起均匀的呼吸声，枕边人终于入梦，她却仍然毫无倦意，接着地灯微弱的光，她再一次伸出右手反反复复观赏自己带着钻戒的无名指，仿佛这样看呀看的，就能与幸福多贴近一步。

她偷偷地抬起头亲吻他嘴角，在他听不见的时候说：&ldo;晚安，亲爱的。&rdo;

闭上眼之前她向上帝许愿，祈求上帝仁慈，令她与他能永远这样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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