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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赵隼一见，先就笑了，道：&ldo;你不是追休屠王残部去了，怎么追出个这？&rdo;

杨酉林只手一提就把那女人拽下马来，扯着衣领拎到承铎面前，没好气道：&ldo;那老毛子太狡猾，拿这女人做掩护，自己跑掉了。我追出五十里，想着王爷不让远追，这才回来了。休屠王到底躲去了哪里，不妨问她！&rdo;

赵隼嘻嘻笑道：&ldo;休屠王这里只有六万人，他本部被袭，四面的驻军都收拢来。就是王爷让你远追，你也追不着人，这会儿弄个女人来塞责。&rdo;

杨酉林哼了一声，正要开口，被承铎挥手阻止了。他低头打量那女人，头发甚长，却不是漆黑颜色，雪光下仿佛是深棕色，散乱地披在脸上。看服色太素净，衣料却是极贵重的雪缎。

承铎抓着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来，一手拂开她脸上乱发，才发现这女子并不大，十七八岁的模样很是清灵，眉尖的颜色淡淡青青，神色之中却并无惊惧，说不出是茫然还是深邃。她顺着承铎的目光回看过去，随即眼波一闪，睫毛垂下来，覆住了眼眸。

他波澜不兴地问：&ldo;你是什么人？&rdo;她不像胡人，胡人的下颌宽阔，没有她这样怡人的弧度；胡人的鼻翼厚实，没有她这样小巧秀丽。她长长的睫羽似荷尖的蜻蜓，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承铎的问话似是没有听见。

承铎松开她头发，大声喊道：&ldo;阿思海！&rdo;一个骁勇的胡人，作南军打扮，飞驰过来。这个阿思海本是个胡人，四年前被承铎收伏，平日常在北边哨探。彼军布防，乃至王公贵族的日常做派他都晓得。这两年承铎虽然不在北疆，可他安排下的老底子还在，这次打起来才能这般得心应手。

阿思海一看这女子便大惊失色，道：&ldo;王爷怎么得到她的？&rdo;

&ldo;休屠王扔下的。&rdo;

&ldo;这女子他很是宠幸，两年前得到她就时常带在身边。她……她是……&rdo;

&ldo;什么？&rdo;

&ldo;她从前是休屠王的哈那芬。&rdo;

承铎懂得一些胡语。胡俗以人为奴，为奴者与鸡豚狗彘相似，生死都由主子。这哈那芬说起来就是玩乐之用的女奴。休屠王素来就有些床笫私癖，胡人放纵y乐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听说有些胡狄贵族开宴酬客，常常是聚在一起宣y，果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现下看阿思海那神情便知道她是哪种奴隶了。

&ldo;从前？&rdo;承铎反问。

阿思海点头，&ldo;是，近年她虽在王庭，好象不太受休屠王青睐。若说失宠，却又并不曾赏给下面头目，一直被休屠王带在身边。&rdo;

承铎的手指拈起她肩头衣料摩挲了两下，确实是雪缎，上京妍衣阁十两一尺；而她领口的皮肤，隐现的锁骨更胜那雪缎的细腻。他抬眼看定那女子，觉得她太单薄冷清，像胡地终年不化的冰雪，无法与声色荒y联系起来，正要再开口，又听阿思海说道：&ldo;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不过因为长得美，所以休屠王才舍不得扔吧。&rdo;

杨酉林一听，正要撒手。承铎却淡淡道：&ldo;美么？我看也就一般啊。&rdo;众人听他语气，你望我，我望你，神色都有些暧昧起来。赵隼是知道承铎的，嗤笑一声，随便地说：&ldo;休屠王行营里有不少女人，这次抓到都充了营ji。王爷要是看着这个顺眼，就拿去。&rdo;

承铎不再看那女子一眼，却转身道：&ldo;这女人我要了。哲义，先把她带下去，弄弄干净。&rdo;他的随侍哲义应声上来把那女子扛了下去。

回到大帐，哲仁已经候着了。一见承铎就忙着禀告：&ldo;赵老将军和杨将军属下已将昨夜越过的休屠王前锋万余人围歼。&rdo;

承铎轻叩了一下大案，道：&ldo;好。&rdo;

&ldo;李将军已经按王爷手令率部赶往休屠王右翼。&rdo;

承铎满意地一点头：&ldo;赵李二位昨夜看到我的手令时做何反应啊？&rdo;

哲仁忍不住一笑道：&ldo;赵老将军很吃惊，说朝廷并无战令，大将军不可乱来。属下说大将军已经带人破袭休屠王大营去了。赵老将军听了颇为郁闷，说：&lso;这个五王爷，又把天给捅下来了。&rso;然后就带着人马接应来了。&rdo;

承铎想到那&ldo;颇为郁闷&rdo;的神情，也不禁笑了起来。

第二章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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