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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但他不能这样说道歉或许能让他轻松一些，却会带给鸣人更大的心理压力。在男孩开始因为他的沉默而感到不安之前，卡卡西努力咽下喉头的肿块，走上前去，按在那头金发上揉了揉。

&ldo;你们都活着回到了村子，这就比什么都强了。&rdo;他迫使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已无暇去在乎它是否逼真，&ldo;暂时先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让身体恢复健康。&rdo;

护士的问好打断了卡卡西的思绪。道谢并表示自己不需要帮助后，火影走上楼梯，来到鸣人所在的三楼。无需辨认号码，拉面的香气足以指引他找到正确的房间。

习惯性地放轻脚步，卡卡西走到病房门外。他正要压下门把手，突然听见了自来也的声音。

&ldo;我再说一次，你就放弃佐助的事吧。&rdo;

卡卡西的动作蓦地顿住。

&ldo;总有一天你将面对比大蛇丸更难对付的敌人，这就是你的命运。&rdo;自来也继续说道，&ldo;别再让自己痛苦了……忘记他吧。忍者需要的不只是术和力量，也需要培养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与选择的眼光。如果你要作为忍者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就得变得更聪明一点。以笨蛋的身份活着是会很辛苦的……这就是现实。&rdo;

长久的静默过后，鸣人的声音终于响起。

&ldo;……我懂了。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聪明，那我宁愿一生都做个笨蛋。&rdo;少年如此回答;卡卡西几乎能想象出他说出这句话时、脸上倔强坚毅的表情。&ldo;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想出更强大的术，一定要把佐助带回来!而且，晓也要由我来打倒!&rdo;

自来也似乎也被他的反应惊住了。病房里安静了一阵子，然后白发男人低声笑了起来。

&ldo;你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想术……顶多只能研究出一些无聊的黄色忍术。&rdo;木屐在瓷砖上发出空空的叩击声，朝这边渐渐接近。卡卡西恍然回神，后退几步。&ldo;虽然是笨蛋，但如果是大笨蛋，那就还有救。做好出院后被我狠狠操练的觉悟吧，大笨蛋!&rdo;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自来也对上卡卡西的目光，向旁边一偏头，示意他走远点说。里面传来鸣人兴高采烈的回应：&ldo;知道了!&rdo;

两人来到走廊尽头。环顾四下无人后，自来也开口道：&ldo;你是来找我的吧?&rdo;

&ldo;什么都瞒不过您。&rdo;

自来也哼了一声：&ldo;鸣人那小子，吃拉面的时候还在蔫头巴脑地说&lso;卡卡西老师一直没过来，是不是生我的气了&rso;。&lso;你那死心眼的老师不是在生你的气，而是在生自己的气&rso;，我想这么告诉他，为了你的面子到底没说。&rdo;

卡卡西的心头升起沉重的愧疚。&ldo;……十分抱歉。&rdo;

&ldo;跟我说有什么用，自己和鸣人说去。&rdo;自来也摆摆手，&ldo;不过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根据我的情报，不论是晓再次行动，还是大蛇丸要将佐助作为转生容器，都至少需要再过三年时间。我打算正式收鸣人为徒，在这段时间里带他去修行，把他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rdo;

虽然刚才从两人的对话中，甚至在更早、自来也主动提出帮鸣人进行中忍考试前的训练时，卡卡西已对此有所预料，但眼下真正听见这件事从对方口中讲出来，依旧令他感到一阵恍惚。佐助为了力量去找大蛇丸，鸣人成为了自来也的徒弟;就连小樱为了追上两名队友，也已在五天前拜纲手为师。

曾经属于他的三个孩子，如今却各自转投在三忍门下，成为了他们的学生。曾经完整的第七班，转眼只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彻底名存实亡。

佐助姑且不说，这样的安排对鸣人和小樱才是最好的。卡卡西如此说服自己，竭力压下胸中漫溢的伤感情绪。你从来都不是个称职的老师，所以他们才不得不各奔前程，为自己谋求更好的出路。留在你身边只会耽误他们。

&ldo;喂喂，别露出这种像是被抛弃了一样的表情啊!&rdo;自来也一巴掌拍在他肩上，&ldo;就算拜我为师，鸣人也还是你的学生，三年后我会把他还给你的。又不是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rdo;

&ldo;……让您看笑话了。&rdo;卡卡西苦笑。他偏过头去，做了个深呼吸，让情绪迅速平稳下来。&ldo;您的决定是对的。在危机到来之前，鸣人一定得变得更加强大。倒不如说这样反而更好，因为我已经无法再把学生们时刻放在第一位了，必须将更多精力投入身为火影的职责当中……比如这个。&rdo;

他拿出来自雾隐村的卷轴，递了过去。自来也接过展开;随着目光的移动，他的神情也凝重下来。

&ldo;你的打算是?&rdo;将卷轴重新卷起，他问。

&ldo;我会赴约。&rdo;五代目火影回答，&ldo;我打算接受水影的提议，使木叶与雾隐结成联盟。&rdo;

（tbc）

花笔墨去复述鸣人和自来也的对话是有用意的，大家后面就会明白。

佐助出走这段其实原作就有点强行，村里唯一的宇智波跟着大蛇丸的人跑了，就算把负责守卫村子的上忍调四个出去追他都不为过，最后却派了一个新兵中忍和四个下忍。不过不这么搞剧情就没法进展了，所以这里也维持和原作一样的处理方式，不要在意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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