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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道无情众人有意（第1页）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感觉自己被带入了知识的盲区后，一下子又坠落到中学生物书上这一句大多数人都能熟记的名言上。

覃若云继续说：“在天地初开时，天道处于残缺的状态，先天的大能们都是精纯到极致的能量体。开天过程中产生了物质这个形式，虽然它们浓缩了惊人能量，但是想取出这些能量需要通过十分麻烦的程序，而处于可以直接吸收的充沛灵气中的先天大能没有兴趣摆弄这些不起眼的玩意儿。”

“后来在道祖重新构建天道法则时，希望利用起物质内蕴含的能量，它先修复了几条开天法则，并将这些物质置于那些法则下进行一系列有规律的运转。在这时期，所有的物质都是没有任何属性的，它们仅仅因为在空间这一开天法则的层面上占据了一定位置而拥有“质量”这个定义。这些物质在天道的运转中输出次以不同的形式聚合，终于产生了一个稳定的结构，这个结构在几百年前被明面的人们发现并命名为为‘中子’。”

“无数中子在空间位置的改变过程中互相碰撞，大多数的碰撞都以双方毫发无损或者回归初始而结束，但是在无数次的试错中，一对相对速度足够快的中子的在碰撞中结构受损但又不至于瓦解，这颗失去某一小部分但还未瓦解的中子首次拥有了除了质量外的另一个属性“阳”，而失去的那一小部分拥有了与之相反的属性“阴”。道祖捕捉到了这一瞬间，并通过法则之力让那两部分构成了一个双星结构，于是天道宇宙便有了第一个原子。随后的无数年，道祖模拟了产生原子的环境并将其构筑为一道后天的法则添加进天道的演算中。后来，随着更多的后天法则被加入，复数的质子与中子通过在天道内的各种演化，如超新星爆炸等，构成了现在宇宙中多种多样的物质元素。而上述维持宇宙运转的所有法则，我们都将其合称为‘自然’。”

“一百多年前，明面中一名叫查尔斯·罗伯特的中洲科学家发现了所有生物的变化都是随机的，而环境的选择使得更适合生存的个体得以繁衍后代，但是当时的他只是注意到了这个规律，但并没有参透这背后法则。其实不仅仅是生物，所有的物质和能量都在随机地改变，然后被其他的法则筛选出更适合现状的存在。原子是这样产生的，有机物也是这样产生的。但是大道五十，天衍其四十九，天道法则并不是毫无破绽的，再弱小的存在都有可能无意间找到天道的漏洞。”

虽然下方许多学员已经跟不上覃若云的讲解，但是她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说道：“地星历2453年，明面科学家们在受精卵中发现了螺旋状的脱氧核糖核苷酸，才终于明白包括自身在内的所有生物，都只是核苷酸链为了将自身复制和保存而制造的工具。这个使用穷举法不断改变自身使得能创造更强力工具的核苷酸链，就是天道未覆盖到的那一个奇点在天道其他法则的规定中不断变化所得到的一个阶段性的结果。”

“这个带着天道之外法则的玩意儿在无数次的试错后竟然将‘手’伸向了能量这一超越了物质的领域，并在尝试了所有的可能后朝着更容易复制的方向进化着；而这个方向恰好就是构造出神经细胞这一能储存名为‘魂力’的一种能量的结构并不断地将这结构变得更复杂。经过漫长时间的演化，复数的神经细胞相互链接形成了某种结构，使得魂力可以组成一些简单的符号运行特定的逻辑，这种逻辑被‘明面’的人类称为非条件反射。”覃若云顿了顿，说：“数亿年后的某一瞬间，神经系统已经壮大到可以构建比‘非条件反射’更复杂的结构时，灵智便应运而生。灵智在数量上的积累继续导致这些符号变得更加紧凑和复杂，直到产生智力。”

台下大多数学员都在苦苦地思索着，而那些没有思索的学员其实是已经触碰到思维的极限并停止了思考。宋伟德是最早一批从思索中理解到这些过程的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感叹自然的无所不能的同时也彻底激起了他对未知事物的兴趣。

覃若云等着台下的小部分学员已从迷茫中挣脱，才继续说道：“天地间能诞生灵智的地方无不是法则的交汇处或者灵气极度浓郁的风水宝地；而在上述都不成立的下界，你、我这些自幼就有智力的生物是由天道的漏洞不断演化所产生的结果，当然人也并不是天道宇宙中最先出现智力的生物。在上界，数个量劫之前就有生物产生了智力，只不过那儿灵力充足，他们中的部分借助灵力很快就超越了物质的限制。”

“回到正题，随着核苷酸链这个带着生命法则的漏洞在天道之中不断演化，它越来越难以摆脱天道对他的束缚，且天道一直在试图将其抹除。比如某一段核苷酸链所构建的生物要是选择了永生来保存体内的核苷酸链，他就无法得到进化以适应不断改变的环境，最终被消灭。因此，核苷酸链在无数次的试错中选择了改变自身以让工具进行新旧更替来随机获得更强大的性能，这体现在生物层面上就是不断地改繁衍后代并进化以适应新的环境。一段段代表着各种能力和数值的信息不断被添加到核苷酸链两端，它变得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复杂。”

“终于，最富有戏剧色彩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核苷酸链为了让保存自己的工具更好地生存，从而令生物这种东西在天道的桎梏中诞生了智力。可是有了智力的生物，比如在座的各位和上界数个量劫之前的那些种族，却逐渐通过认知想要摆脱作为工具的宿命；它们对于智力的消失，也就是‘死亡’，产生了强大的抗拒。”

“在这种抗拒下，智慧生物开始寻求保存智力的办法，有的生物选择了更换承载智力的载体，于是在上界中有了巫族；有的效仿那些度过了量劫的大能将智力用其他能量编写并不断壮大，便有了上界中的妖族。可无论是那种选择，核苷酸链都已经被它的工具所抛弃，这一天道漏洞的产物在玩出了各种各样的花活后，最终还是中了天道的算计。几个量劫后，他们大概率会和工具一道被天道彻底地清除。”说到这儿，覃若云看见刚从迷茫中挣脱的那些学员又回到了神游之中，便停止了讲述。不过她在讲课的同时，也观察到了包括宋伟德和王婉怡在内的几个人保持清醒的时间比较长，心想：“这一批新生的质量看来不错嘛。”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到了1o点。

覃若云又看了一眼下方再次清醒的数人，说道：“第一节课就先讲到这儿，同学们休息2o分钟，然后我们开始第二节课。”她的话音刚落，笼罩着大家的星空逐渐散去，露出原来的四壁，而尚在苦思的学员也在听到下课的宣言后放弃了思考。

覃若云和一名助教从侧门走出了教室，留在装置旁边的另一个助教似笑非笑的看着台下的学员，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听课时的场景。覃若云穿过走廊进入了一间会议室，助教留在门口等候；房间中的圆桌边坐着几名人事部的老师，他们的威压远远强于刚进来的覃若云，显然是千夫级的强者。“覃老师，如何？有没有什么好苗子？”有一人传音道。对于这些暗面中人，传音是一种可以跨越语言隔阂的交流方式，直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可以省去大量花在学习各门语言的时间。“有几个苗子很不错，尤其有一个来自春市分部的小子，确实是个人才。”秦若云向在坐的几位中层汇报到。

其实在第一节课就对初来乍到的明面人灌输如此庞大且能颠覆认知的知识本身就是一场试炼，而能在短时间内消化掉这些知识的学员往往比听到一半脑子就宕机的同窗优秀得多。

秦若云问：“你们知道他是被谁捡来的吗？”几个隶属于十字军、羽蛇殿、高知侍和拉莫财团的老师都表示不知道。

这时秦若云的师叔，也是道门派驻人事部教育司的代表开口道：“你真以为这种苗子能是捡的啊！一年前，李委员偶然间发现了这个人，他当时就直言这人有着不错的天资。同行的人虽然没看出什么端倪，但由李委员看上的人一般不会差，毕竟他的见解比几位军团司令都深刻。”

“后来，在十字军发起洪沙瓦底的任务之前；李委员专门找到私交很好的佩德罗红衣主教商量了什么，还通过最高委员会的名义弄来了几位额外的专员，并让云程卫安排这个宋伟德走某一特定的路线，就这样才让那小子的进了暗面。”

“原来如此啊！”其余势力的老师原先还不解两月前那个A级任务为什么会惊动委员会的两位委员，甚至还因为佩德罗在场引来了一名暗影圣殿的高层，现在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小子啊！

“可为什么不直接和他接触呢？我们开出足够高的条件不就行了吗？”一名拉莫财团的老师发问。

“有的人不一定见钱眼开，李委员想要他心甘情愿地加入，直接去接触的话那个人也许接受不了这种剧变，并且一旦让他感觉到可怕或者高不可攀，往往会弄巧成拙。”

覃若云的师叔顿了顿，继续说：“既然如此，那么让他感到害怕和高不可攀的角色就由十字军的人扮演吧，李委员负责演个好人就行。当然，前面这一句是我个人的猜测，正确与否和更多的细节我就不知道了，你们自己去问李委员吧。”老顽童最后还不忘挑逗一下其他人。

原本议论纷纷的精神领域顿时安静了下来。“说不定能想办法把李委员中意的人挖过来，我回去就遣人调查一下他好哪一口。”“道门这次居然为了自己的破事儿把琼斯师妹当枪使，不可原谅啊！”“不知道这人精神系的天资如何，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在场几人都在心中盘算着，有的想挖墙脚，有的不满道门的作为。

二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覃若云生怕打断了面前几位师叔级别人物的沉思，小声地说：“各位老师，我先回去上课了，你们有什么指示吗？”“没有。”众人一个个都笑着答道。

覃若云走出了会议室向着教室走去，助教跟在一旁；不一会儿，第七报告厅中还在交头接耳的学员们看见覃老师回来便立刻闭上了嘴，刚刚还趴在桌子边或站在过道内的人立刻回到位置上正襟危坐。

覃若云调出了另一幅三维图像，说：“现在开始上课，第二节课我向同学们介绍一下上界和下界的各方势力。上界的各势力可分为本土势力与外来势力，本土势力即道祖和直属弟子三清圣人麾下的人教、阐教、截教、昆仑神庭和冥府，以及附庸的龙宫、百鸟巢和奇兽录。此外，妖神庭本来是附属于截教的星团级势力，可是在13oo年前妖神庭的五位太上长老一致通过决议脱离截教转投了暗影圣殿，下界中暗影圣殿的‘妖庭’就是妖神庭在这儿的分支。

“暗影圣殿是外来势力中排名第二的，排名第一的是释门，第三就是十字军在上界的总部‘伊甸园’，之后还有炙宗、羽蛇殿和...。而我们所在道门可算作是上界中阐教的分部，只不过还有一些昆仑神庭和截教的帮手。”覃若云每说到一个势力，三维影像上的某个区域就会闪烁起来。

介绍完上界，三维影像就切换成了地星，覃若云继续道：“而在下界中，拥有智慧生命的地方并不多，地星这个比较特别的存在其实是36oo年前被道祖从上界流放到下界的；具体的原因是绝密，只有军团级以上的大能才知道。随之一起来的还有绝大部分上界的生物和各方大能，以及我们这些委员会成员的前身——上界势力在地星的分部或派出机构。”

“由于金仙级或者更强的大能在下界会被限制实力，且随着地星一起带来的灵气很快被修士们消殆尽，越来越多有能力的存在纷纷破开次元壁前往上界，只留下一定数量的成员维持着下界部门的运行。现在，我们最高委员会麾下有着...。”接着覃若云开始讲到最高委员会的架构，宋伟德基本都知道这些内容，于是趁着这段时间梳理一下刚刚关于上界的知识。

“至于影派的势力，其中的主力是暗影圣殿。”听着覃老师说到了之前不太了解的内容，宋伟德急忙集中注意力听讲，只听覃若云说道：“圣殿下设‘血庭’、‘妖庭’和‘影庭’三个分支；根据已知的情报，下界圣殿的殿主是那位乔凡尼氏族三代吸血鬼的暗影分身，分身上有着本体的部分神识，实力为下界最高战力金仙初期；由吸血鬼组成的‘血庭’中，还有迈卡维安氏族的一只四代吸血鬼和两只分别来自布鲁赫和凡卓氏族的第五代吸血鬼中的长者。‘妖庭’的三名头目分别是巴蛇、狰和猼訑，后两者为玄仙巅峰，前者是金仙。‘影庭’的成员被叫做影魔，均来自于暗影主神所统治的和天道宇宙同一层次的位面——虚空，头目有行星级的格拉斯，大陆级巅峰的鲁尔和波利特。”

“炙宗的成员基本是炎魔和部分对极热法则亲和力极高的个体，他们两名行星级强者是肯特和霍伊尔。双刃盟的成员大多是最高委员会和释门、八方众的叛逃人员，其中就有19oo年前叛出道门的前任的第一军团司令君临、14oo年前试图争夺十字军‘教皇’位置失败的前红衣主教西德尼·大卫两名大陆级以上的强者，以及5oo年前背叛的高知侍家主的次子高知幸三这一实力不明的强者。至于中立的势力，我也不是很了解，在9月4号会有另一位老师来讲解各方势力的具体情报，到时候大家要仔细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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