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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锦瑟华年（第1页）

巴蜀，一处竹林之中，一口水潭边，一座茅庐之中。一白衣男子端坐在一块蒲团上，面前的矮桌上平铺着一张白纸与一本无名之书。男子身侧，一青衣女子正鼓瑟，其人面容皎好，端坐瑟前。

竹林之外，一片嘈杂，数百人皆手执兵器包围了竹林。待到合围已成后，他们冲入了竹林，一入竹林，众人皆在一瞬间感觉到自己入了他人的领域。但是他们并没有慌，仍然继续向前冲。

茅庐之中那男子动了，他提笔在纸上画下一群墨色鱼儿，与一轮淡月。男子一挥手，鱼儿游出画中，向人群游去。那女子手一变化，转手间换了一首曲，只见一条条白色的音韵之鱼从瑟中游出，与墨色鱼群浑在了一起，却又不显杂乱。天上那画出的淡月也发出点点微光。曲名——《淡月映鱼》。

男子身侧的书自行打开了，停在一页阵图上。那男子提笔在纸上画下阴阳阵，低声念道:“阴阳阵起，结阵，太上阴阳轮。”随后，二个阴阳阵合一。鱼群四散而开，每一组两条鱼，一黑一白，并身游去。

每一组都公平地对着一个人，每到一个人身前，两条鱼就结一个小阴阳阵自杀式地向他冲去。仅仅这第一轮攻击就斩杀了二三十名元婴境界的皇者。

人群继续向前冲杀，青衣女子仍鼓着那张五十弦的古瑟，瑟曲之中渐渐流露出一丝丝伤悲。

书又翻动了起来，那男子站起，左手托书书，右手执笔，背在身后缓缓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奔袭而来的人群中有些心神不坚定的不由放慢脚步，潸然泪下。

那白袍男子又吟道“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只见一群群蝴蝶杜鹃凭空出现。蝴蝶在人群中翩跹，收割着生命。杜鹃在枝头啼血，声声悲啼震碎了众人的神魂。

东海，月下，沧海之中，鲛人泣珠。蓝田，山上，日照之下，良玉生烟。众人被托入了幻境，幻境之一片迷茫与梦幻。素女鼓瑟，黄帝甚悲；庄周梦蝶，蝶梦庄周；望帝化杜鹃啼血；鲛人望明月泣珠；蓝田山中白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此句一出幻境俱碎，不知多少元婴甚至帝尊三魂七魄留碎在幻境之中，肉体无伤，却己魂飞魄散。

念完之后那白衣男子突然单膝跪下，一只手支着地，喉咙一甜，连咳了几口鲜血。正是精神力严重透支之状。

那白衣女子连忙起身说:“白羽，你怎么样？”说着便过去扶，可走没两步，自己也一抖，跪在地上咳出一口血。白羽说:“霡雪，你小心点，我们为了造这个贤者级别的幻境都已透支了神魂。”

白羽轻吟道:“幻境终究只是一场梦罢了，幻境破了，我们的锦瑟华年也没了。”

白羽拿起笔，虚空做画，笔墨江河，山海为经。屋前凭空出现一片幻境山海，山海之中，万千幻境妖兽，向来者杀去。画毕，白羽倒下，画从虚空之中映在纸上，自此绝笔。

江霡雪从腰间摸出一支玉竹之笛，吹出一曲《妆台秋思》，道尽了对生与心中之人的不舍。随后将腰间挂着的玉佩放在白羽手心中。

少顷一名贤者走入屋中，两刀击杀了两人暗道:“这两人好狠，一个幻境，击杀了所有的元婴，还有八成以上的帝尊。剩下的帝尊基本不是废了就是重创。连贤者都受伤了。不过，还是要死。”

那贤者前脚刚走，随后一阵轮回之力扫过。

白羽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中握着江霡雪的玉佩。在一番查看之后，发现自己回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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