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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卧走下祭坛,立在道场中央,身后五个黄衣番僧围成一圈,依次站定,方才吹奏法乐的两个僧人也加入进来,一起手摇法铃,口诵大威德金刚和无量光佛等密咒经文。众僧诵唱已毕,巴卧高声用康巴语念诵“婆瓦”,李雪笠仔细听时,大意为祈求逝者尽快从阴间度往极乐世界,或尽快能投胎下至一个轮回。
这些都是平常超拔法事,并不像方才驱魔送崇那般惊心动魄,李雪笠也未曾看出有何异状,他转头望向潘元吉时,却见那老儿对诵经超度之事,好似有些心不在焉,过上片刻他便抬头望向半空中那黄金水晶宝塔,神色复杂,目光中竟然好似有期盼兴奋之色。
李雪笠疑心顿起,那黄金宝塔的确是美轮美奂,番僧祭出的五样宝物也是难得一见,但以潘元吉的身家和见识来看,他还不至于对这些东西起了贪婪之念,那无意中露出那般神情,又是何意?
正在李雪笠思量之际,大殿正门又进来几个潘府仆人,抬着一台黄铜仪器,绕过做法诵经的番僧,小心翼翼放在正殿佛像靠右一边。
李雪笠仔细看那仪器,主体为几层均可运转的铜铸圆圈,最外层高约一丈,各层刻着内规外规、南极北极、黄道赤道、列宿星辰等,仪上附着两个漏壶,壶底有孔,滴水推动圆圈,圆圈按着刻度慢慢转动,壶上分别立着金铜仙人和胥徒雕像,以左手抱箭,右手指刻,铜器阶下还有内装机关与两壶相联的瑞轮和荚,靠着滴水的推动,仿照月亮出入圆缺的变化,不停旋转开合。
李雪笠见了那物,心中疑惑之意更重,普通人家计时,选用兴平铜漏足矣,那潘元吉为何大费周折,搬运了这般类似浑天仪的东西过来?方才跋摩做预言之画时,曾暗示巨变发生在天亮之前,现在看来,潘元吉这一边的人好似更在意时辰流逝。
李雪笠看了看那铜仪的刻度,离得卯时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再看那祭坛乌木棺材时,那棺木静置于结界之内,毫无异状,却不知那巨变从何而起?
李雪笠苦苦思索之时,张芬和陆颖士那边已经看的不耐,两人不懂吐蕃语言,那些番僧念经对二人来说如同催眠之乐一般,直听得昏昏欲睡。张芬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酒囊,拔去塞子,一连猛灌几口,嚷道:“折腾了这大半夜,老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来参加这头七白事,主人家连顿饭也不招待么!”
苏蕙暗中想道,今夜是头七祭祀不假,不过你张校尉带兵而至,却是不请自来,来的这些人和潘元吉又非亲非故,人家为何又要请你吃宴席?
话虽如此,但苏蕙昨天傍晚在马车上便没吃什么东西,到了这古刹之后,跟着李雪笠勘验尸身,又在寺中遭遇变怪之事,接连奔逃,折腾下来确实也已经饥肠辘辘了,听张芬这么一嚷,她更加觉得腹中饥馁。
陆司马起身,对张芬笑道:“你又未曾给潘员外丧事礼金,方才还对他作势恫吓,他能请你吃酒席才怪。”他找了招手,唤过旁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要那人为李雪笠等人准备些饭食。
当此之时,巴卧和七个黄衣番僧也结束了诵经超度,离开场中,回到潘员外所在之处,巴卧和潘元吉低声交谈了几句,脸上略有疲惫之态,看来方才的法事也是颇为消耗精力。
潘元吉和那番僧说了片刻,躬身施礼,然后转身而去,指挥那管家和众仆役在祭坛之下设好灵牌,焚香明烛,供献酒肴祭奠,摆上冥币、香、纸、大蜡、金银斗等物品,忙碌不停。
巴卧将众番僧和吐蕃武士聚在一起,用方言低声说些什么,那些人交头议论,偶尔有人抬起头来,向着这边投来一瞥。
张芬见状,冷哼一声,说道:“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嘀咕什么。”
方相氏突然说道:“八成是商议如何砍掉你我的头颅罢。”
众人闻言一愣,李雪笠微微摇头,这方相氏杀气过重,心怀恶意者,看谁也都是凶狠之徒,听他方才之意,还盼着蕃汉两国开战,能有这般想法,此人也是个亡命之辈。
方相氏看众人沉默不言,冷笑道:“怎么,你们不信?那几个吐蕃武士粗旷彪悍,孔武有力,扎长辫,接上红色缨穗盘于头顶,这叫做‘英雄结’,依我看来他们定是来自康区,那地方多出骄兵悍将,人人性如烈火,且极重视荣誉,你们方才得罪了他们,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李雪笠问道:“阁下好似对吐蕃情况颇为熟悉,敢问之前是否出使过西蕃?”
方相氏昂头而笑:“出使没有过,带兵打仗出入吐蕃倒是常有,我入崇玄馆之前,是西川兵的致果校尉,曾经和吐蕃的论莽热打过十余年的仗,那时我跟随韦将军,转战千里,拔城七,陷军镇五,焚堡近百。”
李雪笠一愣,这方相氏竟然是边军出身,难怪身上杀伐之意如此之重,只是不知道这原本的致果校尉,现在怎地成为崇玄馆招揽的术士了?
李雪笠随口问道:“听闻崇玄馆中有座次排位,我许久不在京师,消息闭塞,冒昧问一句,阁下在崇玄馆中排位若何?”
方相氏沉默不答,旁边道隐子微微一笑,说道:“世子可能有所不知,去年秋天崇玄馆中遭遇变故,馆中前十空缺了几位,这半年来崇玄馆广揽天下英雄豪杰,方相氏便是其中之一,不日之后,那崇玄馆首座便将从这些能人异士中,择优填补空缺席位,尔后上报朝廷。贫道虽不知最后排名如何,但以方相氏的本领,跻身前十名以内,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李雪笠好奇之心再起,他低声问道:“道长所说的崇玄馆变故,是否之河中府之事?却不知那事到底因何而起?”
道隐子沉吟片刻,陆颖士见状,便挥手斥退周围军卒,道隐子说道:“这本是不宣秘闻,既然世子想要知晓,那我也不妨说来,但请诸位不要外传。有一名百余年前的叛贼酋首,侥幸苟活至今,妄图盗用上古魔神之力,图谋那不轨之举,却不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被魔神脱笼而出,反噬自身,功败垂成,成了人之笑柄而已。只可惜在最后镇压魔物时,搭上崇玄馆诸多好手的性命,此事余波甚广,连在京城的炼师也被惊动了。”
李雪笠微微一愣,问道:“道长说那叛贼余孽又活了一百余年?却不知他的姓名是?”
“许梓授。”
李雪笠和苏蕙都吃了一惊,那许梓授确实是百余年前的人物,史书所载起事兵败被诛,早已枭首示众,那道隐子说此人居然活到现在,还要盗用魔神之力图谋不轨?
不仅是李雪笠和苏蕙两人吃惊不小,就连旁边的陆颖士和张芬也面露不可置信的神色,低声说道:“道长此言当真?那逆贼竟然活了这么久?”
“千真万确,他一直躲在地宫之中,用邪术吊命苟活。”道隐子眯眼说道:“若非崇玄馆及时得到消息,派出高手前去镇压,说不定那魔神业已复苏,如今已在肆虐荼毒龙兴之地了。”
陆颖士唏嘘叹道:“那许贼反叛执念如此之深,竟然做出这般危险勾当,如同蛇虺虽死,余毒尚染于草木也。”
方相氏冷笑说道:“许梓授么,田舍郎而已,亏他还是名门之后。不知听了哪个不入流术士的怂恿,就凭他们那点微末之能,竟然妄图囚禁饲养邪神,那种魔物一旦苏醒,恢复力量,岂是凡人所能制御的?真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渴望长生而已,”道隐子笑道:“若是能不死不灭,别说是凡人,就算是富有四海的秦皇汉武,也一样汲汲以求,若是对一样事物的执念和嗜欲过深,自然便是不计后果了。”
“长生不老么?”方相氏沉吟说道:“方法或许有,但不是像许梓授那般蛮干,真正的长生道术要复杂精巧的多,运用起来,其过程也艰险的多……”
李雪笠和苏蕙听得面面相觑,不光是河中府那许梓授,连这崇玄馆和望仙楼之人也在探究长生之秘,听那方相氏的口气,他好似所知更多,难道果然如同跋摩所言,这两人也牵连如今夜这女尸之变中?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张芬耐不住性子,开口问道:“那依两位道长来看,那长生的道术到底是何种方法?”
道隐子深深看了张校尉一眼,笑而不语,方相氏则闭上独眼,靠着椅背,全然当作没听到他的发问。
陆颖士笑道:“老张,这世上若真是有长生之秘,这玄妙道术,也应该是皇帝先知道,哪里轮得到你我这等微末小官听闻?”
张芬脸上一红,嘿嘿而笑,自嘲说道:“也是,我唐突了,唐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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