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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病人（第1页）

哥谭最勤奋的人一定是邮递员。

他们热衷于滚动包裹前行，最擅长的事情是把快递送去邻居家里，最大的爱好是把收件人的门当做太鼓死命地敲。

邮递员在坚硬的门上玩了一通全连音游后扬长而去，被吵醒的阿嘉莎迷茫地躺在床垫上发呆。

傍晚的阳光照进来，无比灿烂，让她恍恍惚惚差点忘记自己到底在哪里。

不用吃饭以后，感觉一天的时间都失去了坐标点，早和晚的界限变得十分模糊，连睡眠都变成了一种习惯，而非必须。

阿嘉莎抓抓头发，裹着自己从纽约家里带出的唯一一件真丝睡衣，去一楼拿信。不用想，肯定是每天的必备保留节目，催债。

她都快会背了：第一段礼貌问候，第二段列出金额和日期，第三段恐吓，最后再来一个礼貌的落款，首尾呼应。

真是难以置信，这些高利贷公司对纸张和打印机油墨的耗费没有一点概念吗？这么多欠债人，每天都送信上门，拿这种毅力去做推销，说不定早就把放出去的债赚回来了。

今天不是送报纸的日子，缺乏信息摄入的阿嘉莎出于无聊阅读起今日份的恐吓片段，非常欣慰地发现其手段之血腥和描述之翔实又更进一步。

很好，都是很好的素材。以后碰见看着不顺眼的客户，可以借鉴一下。阿嘉莎抱着学习范本的精神钻研自己的恐吓信，时不时划线提炼出重点，以前升学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果然兴趣和缺钱才是第一生产力。

扔掉夹杂在信件中的广告，留下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优惠券，阿嘉莎摸到另一封信。

来自物业管理委员会。

她拆开后扫了一眼，神色渐渐凝重。

尊敬的A·G女士：

恭喜您！在过去的月底结算时，您的店铺成功升为一星……

套话……

……套话

落款：物业管理委员会主席，M先生。

她知道七星花街物业管理委员会，阿嘉莎刚搬来的时候就收到过他们的欢迎信。但，她在【我的商铺】App中的用户名，和店铺月初升星的事情，不是一个普通的物业委员会该知道的事情。

今天是本月的第一天，阿嘉莎零点刚过的时候才检查过店铺评分，发现自己总算通过结算，获得了一颗依然代表“很差，不推荐”的星星。

阿嘉莎用自己的手机查找过，不仅应用商店中找不到这个App，互联网上也查找不到有用的相关信息，只有各种广告。这个App显而易见的是魔法侧产物，并不是什么走在大街上就能捡到的东西，只能说明这个物业委员会的来历也不简单，说不定也有什么魔法渊源。

落款的M先生似乎格外偏好缩写，不仅称呼阿嘉莎用的是首字母，他自己的落款也只有一个字母M，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信是从MI6寄出来的。

A·G是阿嘉莎当前证件上的名字，M又代表了什么？

她凝视这个中规中矩的打印体签名片刻，在自己写着疑问的便利贴上添了一条。

——WHOTHEHELLISM？

不了解的神秘人物又增加了。阿嘉莎数了数自己的便利贴，虽然开业的一个月里已经解决了不少疑问，但也增加了很多，算下来问题数量不增反涨。

让她不由得回忆起高中被AP数学支配的恐怖，考试前以为自己在复习，在查漏补缺，结果一天复习下来发现自己不理解的东西更多了。

在问M是谁的那条疑问上方，是阿嘉莎前几天才写上去的。

——[特殊人物]？

阿嘉莎对布鲁斯·韦恩的[特殊人物]标签非常耿耿于怀，不仅仅是费解韦恩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更是因为在见到他的时候，阿嘉莎又收到了【检测到潜在客户】的提醒。

尽管她考虑过，韦恩触发提醒可能是因为他当时有强烈的想要摆脱魔法的愿望，但上次收到提示还是蝙蝠侠，而且和[特殊人物]标签放在一起，让她十分在意。

然而，关于[特殊人物]的说明仍然是无法访问的灰色，阿嘉莎强行点击后收到提示：【对不起，您的权限不足，无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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