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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一直都弄错了（第3页）

这个渡劫期高手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帝自己。

冶昙的伞浮空，自行挡住了所有攻击。

祂垂眸看他，翡色的眼眸安静：“刚刚是在发呆吗？”

子桑君晏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祂，墨色的眼眸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清楚。

他总是那样，寡欲冷静，没有感情，但被他静静看着，久了便错觉是没有温度的温柔。

“这是我的罪？”

冶昙也躺在他旁边，望着头顶融入黑暗的宫殿穹顶，神情放空。

宫殿的杀戮燃烧声挡在红伞之外，因果的烈焰燃烧起来。

他们像躺在深海之中的废墟里。

唯有冶昙自在。

祂蹙了蹙眉，眼波清澈，低靡恹恹的，轻轻地说：“天道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祂就是，要你死而已。你求生还是求死？如果你想死，可以为自己找一个喜欢的理由。像郁陶，为了生死树，为了一个人，为了苍生轮回。为了像现在这样躺着也不错。如果你求生……”

求生，祂就想不出理由了。

子桑君晏静静地说：“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每一次这么说的时候，声音都平静，没有丝毫迷茫，冷静专注，心无旁骛。

冶昙躺在那里看着他的侧脸，忽然明白了，祂好像一直都弄错了：“你不是想问为什么，你是问凭什么。”

为什么，是给自己一个理由。

凭什么，是持续不断地问天道为什么，并且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解答。

冶昙虽然有些恹恹，但祂还是站起来，对他伸出手：“我帮你找一个理由吧，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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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桑君晏绝不是要找一个足够去死的理由，他是对世间所有一切天然的怀疑，求证。冷静坚定，虽然不拒绝生死，但死前的最后一刻都会如此。

真正不需要理由，无所谓生死的是冶昙，所以祂才会不解，从见面就困惑子桑求生还是求死。

这是一个表面温柔清圣，甚至还有点天真，丧气恹恹，低靡病气，但如果祂不死，哪怕无意，也会搅动世界不得安宁玩弄人心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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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昙之前一直是观察，现在想法就是，看你找的都是什么阳间理由，我给你找点阴间的。

心态大概就是——

冶昙：我帮你找一个去死的理由，你不要想活，跟我一起玩，做花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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