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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粗步判断，死者可能是窒息而死。&rdo;

&ldo;……&rdo;阿提拉露出废话的表情。

验尸官狡黠地瞅了他一眼，才继续说。&ldo;我说可能的意思是，她的后脑勺有被重击的伤痕，可能是因为反抗，凶手才抓住她的头狠狠往地上砸了下去。必须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真正的死因。&rdo;

&ldo;是性暴力犯！&rdo;阿提拉想起死者身上的伤痕，严肃地说。

&ldo;嗯！在死者的阴道发现分泌物和精液，而且在下体找到一根毛发。当然，要回去化验之后才晓得是不是死者的，还是凶手的。如果是后者的话，还要比对毛发与精液的dna，确定是否为同一人所有。&rdo;

&ldo;这下子有好戏看了。&rdo;阿提拉信心满满地说，却又立刻转为忧心。他研判这件奸杀案应该不是凶手第一次犯案，倘若以前的受害人有报案的话，警局的数据库应该有凶手的数据。但是，假若凶手不曾被抓的话，就算发现dna和指纹也没有用，找不到嫌疑犯比对！

&ldo;还有一点，死者身上有咬痕，脖子有勒痕。这些是谁留下的？是凶手，还是她的男朋友？而且，双手手腕的捆绑痕迹不只一道。今晚之前，她的双手可能就被绑过了。&rdo;验尸官蹙起眉头说。

&ldo;越来越复杂了！&rdo;

&ldo;警探，&rdo;一位警察站在阶梯上面，朝阿提拉喊着。&ldo;这两个人报案说他们的同伴失踪了。&rdo;

&ldo;刚好，快叫他们下来。&rdo;验尸官赶紧喊着。如果这两个人是死者的同伴，一些问题点，比如那些性虐待的痕迹，就可以立刻排除，免得影响侦办方向。

&ldo;你们下去看看。&rdo;警察拉起封锁线，对陈绍裕他们说。

他们赶紧跳了下去，凭着昏黄的路灯和警方的手电筒，不需细看也晓得柳艾美已经横死异乡。陈绍裕忽地跪下来，嘶哑地喊着艾美，泪水随之涌出来。华勒西虽然跟她只有肉体的接触，没有多少感情，仍然面容凄苦地蹲下来，怅然若失地望着柳艾美的遗体。

&ldo;这下子身份确定了。&rdo;阿提拉对站在身旁的验尸官说。

&ldo;明天是国庆节，所以四天后给你报告。&rdo;

&ldo;最晚明天下午就给我，这是观光客被奸杀的案件，记者最喜欢报导这种新闻。你希望记者知道验尸官因为国庆节的关系，就把命案的关键线索延后吗？艾克斯可是个小地方呀；阿提拉既关切﹑又揶揄地说。

&ldo;算你狠！不过你要搞清楚，就算用pcr检验也不会那么快！&rdo;验尸官不悦地说。他随手召来两位穿白衣的男人，要他们把担架抬下来。

&ldo;别怪我！记者的狠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希望明天跟其它人一样不必上班呀。&rdo;阿提拉安抚似的说。

虽然陈绍裕害怕破坏命案现场，而不敢抱着柳艾美哭泣，但是他就跪在柳艾美的前面，那两名医护人员无法搬动尸体。几名警察只好奋力把恸哭的陈绍裕拉开，医护人员才得以把柳艾美的遗体抬上担架，运送到停在巷口的救护车。

哭，可能真哭，也可能是假哭！哭了那么大声，眼泪却没掉几颗！阿提拉心想着。不过，他特别注意蹲在一旁的华勒西。因为他的表情生硬，彷佛既伤心又松了口气，乍看又像不在乎，再加上衣衫褴褛的他有阿拉伯的血统，不得不让阿提拉起疑。

阿提拉走了过去，分别拍着华勒西和陈绍裕的肩膀，在担忧他们听不懂法语的情况下，用简单的英文说。&ldo;请到警局。&rdo;

&ldo;好的，警探。&rdo;华勒西用流利的法语说道。

原来他是法国人！阿提拉心想着。

华勒西打算拉起陈绍裕，却被他狠狠甩开，气恨地用中文说。&ldo;别假惺惺啦；才独自站起来。

这一切，全看在阿提拉的眼里。

警局里，陈绍裕用生涩的法语告诉警方关于柳艾美的资料。阿提拉惊讶地瞅着他，这个东方人竟然会讲法语。至于华勒西则更惊愕，他没想到陈绍裕居然会说法语，这几天却故意用中文和英文跟他对谈。

不过，阿提拉和其它同事都搞不清楚台湾在那里。陈绍裕解释了半天，他们还是不懂。他只好压下怒气央求华勒西翻译，华勒西却撇过头去，不予理会，让他去烦恼。

陈绍裕突然灵机一动，说出大导演李安的名字和电影卧虎藏龙。这些法国刑警剎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们终于知道台湾了。

阿岚摆出的功夫的姿势说&ldo;jackychen！&rdo;

皮耶更笑着说。&ldo;就是拉法叶案，付了大笔佣金的那个国家啦；

我的女朋友被杀了，你们还有心情瞎闹！陈绍裕翻了个白眼，不知该如何接话。

&ldo;你们三个人的关系，还有柳小姐今晚的行程，请你们详加叙述。&rdo;阿提拉对陈绍裕慢慢地说。&ldo;你是她的男朋友，由你先开始。&rdo;

陈绍裕哭丧着脸，道出他们跟华勒西是在西班牙认识，然后一起来这里旅游。晚上他跟柳艾美发生的争吵，她才一气之下外出散心。因为这些关系到华勒西自己，陈绍裕无法用法语讲诉的地方，华勒西不得不帮他翻译。

吵架！这个家伙有杀人的动机，然后把现场布置成被强暴的样子。阿提拉想着。

&ldo;你们为什么吵架？&rdo;阿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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