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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方无问（第2页）
“我很小我爸他们就领养了我，一两岁吧，但是八岁的时候我爹去世了，我爸……本来是将国籍改了打算去国外陪我爹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改了国籍之后他们反倒住在中国，我爹说是求安宁，那天在车上，他……他以前从来不会犯困，我爸说，那天他怎么叫也叫不醒，然后就一直没有睁开眼。”他用最后的意识护住了他的爱人，自己被一块玻璃贯穿了心肺。
没再醒过来回应一下，哪怕看一眼他保护的人的崩溃。
方无问舔了舔嘴唇，低头喝了水，良久之后才抬头继续说：“我以前是真不知道，直到上个月进了入口。我总觉得……他还在的。我不知道入口能不能留住已经去……不在的人，我就是想，留个恋想。”
方无问抽了抽鼻子，冲他笑了一下：“我爸病逝之前和我说有事叫周梦初阿姨，但她电话一直也打不通，我只知道他儿子，就是白老师你以后一定会来这里工作，就去学了护理，希望可以遇到你。还好，我还挺幸运的。”
白礼拍了拍他的肩：“你要去找你爹吗？”
方无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以前想找到白老师你就好了，但是现在吧，我当好护士就好了，能遇到也是……更好，这已经是我很大的幸运了。”
白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爸……他？”
方无问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没有直接回答，他反问道：“如果两个人克服了很多困难好不容易在一起了，那其中一个人不在了，另一个会好好活着吗？”
白礼沉默了。
他爸就是一个解答。
如果莫临醒不来，你会好好活着吗？
会吗，白礼？
白礼无奈的笑了一声，终究没开口。
懂啊，他怎么不懂。
之后白礼就和方无问单纯聊了聊。
听他说，说他爹和他爸都不在之后他又回了孤儿院，孤儿院的小孩子们怎样怎样，他每天都会做什么事……
听上去很开心。但白礼知道，从孤儿院出去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一样了。他会清晰地知道，那儿不是他家，院长不是父母。无论多少年过去了，他心底里都会一直飘荡这那句话。
他曾经有一个家。
无论再怎么不愿意，其实心里都早就将这些分好门别好类了。
他爸是许洛，他爹是方斯真。
可是他的家没有了。
聊了不知道多久，白礼看了眼时间，问题：“去酒吧么？”
方无问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亮了一下：“哪家？！”
声音有点响，白礼笑了一下：“你爸他们可能去过。轻清”
轻清是一家名字很清吧的gay吧。
可惜它不是清吧。
尽管它比其他普通的酒吧特殊一点。
当然最特殊的是它上午是清吧，下午和晚上是普通的、吵闹的、酒吧。
方无问用力地点了点头：“是！我爸提过，说长大了我就能去了，但是我一直都没去……白老师你能带我去？”
“有什么不能的？”白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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