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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第2页）

&ldo;是没出人命，但你得知道，秦渭长堤是用来为秦州、玢州的粮田蓄水浇沃用的，那些狗官和密宗勾结在一起，竟然拿修堤坝的钱去盖什么破庙。现在秦渭长堤蓄了三年的水一下子被放光，下游今年秋的粮都烂在地里，来年春耕时万一有旱情又无水可用，到时候的饥荒可就不是我们能想象的了。&rdo;

&ldo;有这么严重？&rdo;

闲饮拿过旁边的纸笔写到：&ldo;我又走访了凉州、金州、阆州三个地方，发现他们那里都在官商勾结，放出谣言说明年朝廷要压粮价，并大肆收购粮食，到时候他们只能顾得上自己和军队，恐怕整个北国的百姓都要遭殃。&rdo;

卫将离此时还未觉得粮荒之事可能与自己有关，只有些忧虑道：&ldo;那我到时要是走了，这些关乎百姓的事，你们能应付过来吗？&rdo;

&ldo;能不能应付到底要看朝廷的想法，我们当然是能帮则帮，再多的……江湖人到底还是有所局限，要看朝廷的动向。&rdo;

卫将离叹了口气，道：&ldo;真是多事之秋，这样吧，我这边可以推晚一些，把要扫除的大小势力都理一理，到明年春上再退。&rdo;

随后的日子意外地很平静，密宗原本已经蔓延到西秦东部的势力慢慢开始回缩到国都附近，甚至于解除了六个州的所谓&ldo;香火税&rdo;，清浊盟在百姓心目中呼声日重。

十二月二十五，无雪之冬。

卫将离骑着月神刚出了城门，便遇上了一个戴着帷帽的僧人。

&ldo;过几日就除夕了还在外面晃荡？密宗不过年的吗？&rdo;

曾经的密宗十大法王里，五个跟她打过，九个跟她对骂过，只有这个长得有点像女人的宝音王，既没和她打过架，也没和她斗过嘴，看起来好像没脾气一样。

&ldo;卫盟主见笑，贫僧是听门人说北地灾情严重，听闻卫盟主也要去北地视察灾情，便厚颜在此相候。&rdo;

&ldo;明知道是在窥探我的行踪，还敢贴上来，脸是挺厚的。&rdo;

卫将离懒得理他，拍马就走，宝音王却追上来道：&ldo;贫僧知晓卫盟主对密宗素来有所怨恨，但如今情况不同，北地灾荒已蔓延至边关，我们当先放下江湖恩怨，助百姓渡过难关才是。&rdo;

&ldo;话倒是好话，但从你密宗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着瘆得慌呢。&rdo;

&ldo;恩怨先放在一边，贫僧有一问，卫盟主想去视察灾情，是走东边的兆阳道，还是西边的崤山道？&rdo;

&ldo;自然是兆阳道，途径六个州，能看得多一些。&rdo;

宝音王叹道：&ldo;卫盟主有所不知，兆阳道所涉六州刺史因溃堤一案查出来有所贪渎，此刻为了应付巡查官员，兆阳道的灾民已被驱逐，你若去了只怕见到的无非是一些百姓安居乐业的伪饰。&rdo;

这话倒是有几分中肯，卫将离道：&ldo;所以现在想看灾情如何，是要去崤山道了？&rdo;

宝音王垂首道：&ldo;盟主若不嫌，贫僧愿代为引路。&rdo;

卫将离摆手道：&ldo;别，我嫌，多谢你的提醒，但我劝你别跟着，我脾气爆，惹怒了我我是会无端打人的。&rdo;

&ldo;卫盟主原来是会因为恩怨偏见置百姓于不顾的人，算是贫僧走眼了。&rdo;

卫将离不禁多看了这人两眼，冷道：&ldo;少来这一套，事出反常必有妖，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浪费我时间。&rdo;

&ldo;说是为考察灾情，实则是贫僧想与卫盟主讨论一出救世之方，能解当下燃眉之急。&rdo;

&ldo;有话直说。&rdo;

&ldo;不，说来话长，还请卫盟主亲眼见过何谓人间地狱，贫僧才敢妄言。&rdo;

‐‐人间地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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