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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2页）

而帝王所朝的方向，正是华章宫！

凤鸣宫。

烛火微曳，熏香旖旎。

内殿里，太后让人生了一盆炭火，纸张烧糊的味道与熏香里散发出檀木香气融合在一起，闻起来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怜汐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太后。

炉子里时不时发出两道&ldo;噼噼啪啪&rdo;的声音，除了木炭在燃烧，还有一幅画也在里面烧成了灰烬。

怜汐的腿脚都已经站得有些酸麻，想动一动，活动一下筋骨，却又不敢。

她知道太后此刻心情不太好，应该说，每回看见这张繁花似锦的画作时，太后的心情都不会好。

她不懂，既然看了难受，为何还要频频拿出来看？

不过还好，太后今天总算是下定决心，把东西给烧了。

&ldo;汐儿，你说皇上是不是真的打算打算为了一个凤浅，放弃整个后宫了？&rdo;太后的双眸被那满室氤氲的火光熏得有些发热，眼眶里渐渐染上一丝水光，闪着幽幽的光芒。

怜汐愣了愣，&ldo;太后何出此言？&rdo;她试探着问。

虽然她知道，皇上这回将大选的秀女全数退回的事情真的让太后伤透了心，可是她不曾想，太后会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

虽然这话表面上没什么，可细细一品，怎么就这么像是无奈地对现实妥协的前奏呢？

太后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微勾的唇角中含着几分嘲讽的与无奈：&ldo;连那郁芳华都没能让皇上刮目相看，哀家真的担心，这世上再难有人可以动摇皇上的心了。&rdo;

怜汐一惊，站了半响没有移动过的身子终于不可抑止地往后退了一步，脚步微踉。

&ldo;太后……&rdo;

她的嗓音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ldo;汐儿，你以为哀家待在这凤鸣宫里出不去，就当真什么也不知道了吗？&rdo;太后摇了摇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似怜爱、似无奈，还有一些意味不明的深邃，却唯独没有责备。

怜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却仍是没有松懈。

太后拍了拍她的肩：&ldo;你那点把戏，哀家十几年前就用过了。走到今天这个位子，若是连这点手段都没有，你以为哀家还能好好活着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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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更……

☆、365第365章甚至连原则都可以背弃？

她越说，怜汐就越是觉得奇怪。

当然，除了奇怪以外，更多的还是心惊与彷徨，夹杂着一丝十分明显的感激。

怜汐觉得，太后真的很厉害，除了在皇上和浅妃那儿出的意外，几乎就从没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其实在浅妃出现以前，她甚至觉得，太后是无所不能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妇人，偏偏对她这么好‐‐似乎真的毫无目的的好。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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