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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酸辣土豆丝（第2页）

岑乐在在心里嘀咕。

蒋序坚持要帮岑乐在端水盆，说到最后把自己是第四组组员，应当尽这个义务的说辞都搬了出来。岑乐在觉得他执拗起来的模样有点可爱，好像小秋奶奶养的小狸花猫，冷起来的时候谁也不搭理，热起来的时候见到人就往人身上蹭。

她把水盆交给他：“那就谢谢你了。”

蒋序看着岑乐在脸上明媚的笑容，愣了愣，接过水盆和她一起走向教室的时候问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上学？”

岑乐在目视前方，回他：“因为我外婆去世了，我爸妈就把我接到了他们身边。”

听到“去世”两个字，蒋序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事的，”岑乐在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妈妈说外婆是到更好的地方生活了，我们都应该为此感到开心。”

外婆很小的时候失去母亲，十五岁被迫嫁给第一任丈夫，为他生儿育女，他却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最后因为挪用公家财产被抓进监狱，好不容易离了婚遇到外公，没想到外公是个差脾气，隔三差五因为一些不顺心的事冲她发火，气上头了还会动手打她。

妈妈以为她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事，可小孩子总能在大人们聊天时提取到重要信息，而且跟着外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饶是外公隐藏的再好，还是被她亲眼目睹过一次——

比人还高的木棍，一棍子打在外婆背上，那种疼痛她无法想象，外婆却只是闷着轻哼了一声。

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或许就像电视剧里说的，死亡对于某些人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教室里吵闹声依旧，岑乐在跟在蒋序身后走进教室，有眼尖的男同学看到了，立马起哄：“蒋序，你怎么和乡姑娘一起回来？”

乡是乡下的乡，中午的时候岑乐在就听到过这个外号。

蒋序没搭理那个男生，只回头看了看岑乐在，见她神情如常，抿成直线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他将水盆端到窗边放下，问：“抹布在哪？”

岑乐在这才想起来擦玻璃的重要工具还在贝佳韵手上：“在佳韵那，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贴着外墙的窗户需要人站到窗台上才能擦到高处，贝佳韵和岑乐在身高不够，站上窗台也很难够到，艰巨的任务很自然地落到了蒋序以及徐鹤予身上，他们俩个子最高，手长脚长，很适合干这活。

钱老师进来的时候，蒋序和徐鹤予一人“占领”一块高地，拿着抹布，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默契地来回擦拭着玻璃。

她仰头看着他们俩，生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摔下来，叮嘱他们小心的同时不忘催促他们快点擦完快点下来。

下午五点三十分，放学的铃声准时敲响，钱老师一句“放学了，回家路上注意安全”还未完全说完，有些动作快的同学已经迫不及待背上书包。

钱老师被学生们猴急的模样逗笑，摆摆手：“走吧。”

话音将将落下，中间后排那几个男生已经冲出了教室。

岑乐在将第二天上课需要用到的语数课本塞进书包，犹豫是否要将英语课本也一起带回家预习，以她小学学的那点东西，她根本不可能独自完成预习任务。

“你怎么了？”徐鹤予见自己的同桌盯着英语书发呆，问完第一个问题顿时想起她上午自我介绍时说的话，“你们学校以前上英语课吗？”

岑乐在将书塞进书包：“上的。”只要认识二十六个字母，第一课应该没有那么困难吧，她安慰自己。

“其实没必要提前预习。”徐鹤予背上书包，“不管小学有没有上过英语课，上了初中都要从认识二十六个字母开始重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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