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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节（第3页）

&esp;&esp;……

&esp;&esp;“安雅，”前方的松旭叫她，“过来呀，你怎么了？”

&esp;&esp;……如果没有艾薇。

&esp;&esp;……如果她消失。

&esp;&esp;……如果她不存在。

&esp;&esp;……如果……

&esp;&esp;安雅心神不宁，她最后看了眼石头，匆匆往前走，没走几步，在转角处，听到洛林和荡荡的声音。

&esp;&esp;“就在附近，”荡荡说，“我能感受到艾薇，她好像流血了……”

&esp;&esp;“她生理期快到了，”洛林疲惫地说，“是不是经血的味道？”

&esp;&esp;“我不确定，”荡荡说，“对不起，我没有直接嗅到过她的经血。”

&esp;&esp;“这样正常的事情不用道歉，”洛林说，“如果你直接嗅到过才有问题，荡荡。”

&esp;&esp;“是的，长官。”

&esp;&esp;……

&esp;&esp;洛林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充满魅力。

&esp;&esp;当初安雅在见到他的脸庞之前，先被他的声音吸引——

&esp;&esp;冷冽、透彻、稳重，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游刃有余地处理。

&esp;&esp;事实上，洛林·赫克托也正是如此。

&esp;&esp;他是安雅喜欢过的获救

&esp;&esp;阿谢尔曾语重心长地告诉女儿，要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除父母之外的所有人。

&esp;&esp;人本身就是怀有恶意成长的动物。

&esp;&esp;幼年的小孩会扯掉蜻蜓的翅膀，会斩断泥土中挖出的蚯蚓，会撕掉螳螂的腿。

&esp;&esp;人类要学会面对自己的恶意。

&esp;&esp;安雅在今天再次看到自己的恶。

&esp;&esp;手上有女性齿痕、明显接触过艾薇的德莱文，追着比格跑去另一个岔路口，和他擦肩而过的松旭觉察不到任何异样，她不是在做坏事，只是“也没有发现奇怪”。

&esp;&esp;茨里和松锋还在塌陷处休息，努力挖掘那些堆积的石块；现在荡荡和洛林循着气息寻找到这里，她说不说，似乎也没什么必要——

&esp;&esp;如果荡荡真的嗅觉非常敏锐，那么，即使安雅毫无作为，他们也会找到艾薇；

&esp;&esp;即使找不到，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本身也没有救助艾薇这个女孩子的义务——

&esp;&esp;“是吗？”洛林垂眼，深色睫毛下，右眼中那点异样的浓翡翠暗色像锐利的刀锋，他若无其事地问，“德莱文呢？你遇到他了吗？”

&esp;&esp;安雅又迟疑了一阵，大脑将即将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过滤一遍：“有。”

&esp;&esp;“这个问题那么令你难以回答？”洛林提高声音，问，“松旭，德莱文往哪个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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