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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相是给谁装的？瞧你背后都湿透了，当真是吓的不清吧？&rdo;澄娘声音轻柔，&ldo;若是我……&rdo;

&ldo;休要再说，当年既然下此决定，我便从未后悔过。&rdo;

&ldo;可是你……&rdo;

叶明鉴急道：&ldo;无妨，大概是闲散的日子过得太久了，竟忘了自己时时走在刀刃之上。&rdo;

&ldo;都是我连累了你。&rdo;

&ldo;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谈连累不连累。&rdo;

澄娘沉沉叹息一声。

&ldo;我早已想好，此次带领弟子游学之后，我便向陛下乞骸骨，你我归隐山林，渔舟唱晚，岂不潇洒快活？&rdo;

&ldo;你一身才华，本应青史留名。&rdo;

&ldo;但若没有澄娘，纵使青史留名也痛苦一生，莫非澄娘忍心见我形单影只，孤苦无依，相思至死？&rdo;

澄娘笑着点了一下他的脑门，斥责道：&ldo;老不羞的，女儿都那么大了整日里还说这些话，当真是为老不尊。&rdo;

&ldo;哎，澄娘此言差矣，我只是以身作则教导阿软何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do;

澄娘笑道：&ldo;够了够了，阿软何须你来教？我倒是觉得阿软无意饮水，可是弱水三千却挣了命往她身上泼。&rdo;

叶明鉴仰头大笑：&ldo;果然知女莫若母。&rdo;

澄娘声音更软了：&ldo;儿孙自有儿孙福。&rdo;

&ldo;那你便是我的福，你不是一直想要走出宅门遍游名山吗？等到归隐后，我便与你一同放歌天下，遍游江山。&rdo;

叶青微扶住墙，越发小心让自己不要暴露行踪。既然叶明鉴和澄娘恐怕都不希望她知道两人身上的秘密，那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了。

正在这时，她的头突然一阵剧痛，就像是有什么尖锐的记忆从她脑中破土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叶青微：爹，请不要随便立下归隐flag

☆、第二十四章饮酒作乐

叶青微紧咬下唇，额头抵住墙面，眼前则是惨烈的红，带着咸腥的水汽、张狂的笑声和无奈的叹息，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她头脑中的堤坝。

她努力去捞浪涌中的记忆，却是满手水中月，被捞起时已经破碎不堪，无法认全了。

叶青微盯着自己的掌心，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叶青微，你究竟是谁？

她以为自己只是若干年后的叶青微，可是脑海中总是会断断续续浮现不属于她的记忆。

叶青微摇了摇头，暗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偷偷摸进房子里，就见那最后一坛澄明酒正摆在博古架上，与玉如意、金菩提放在一处，叶青微偷偷拎走。

她摇晃着手中小小酒坛，轻轻吹了吹红封口。

&ldo;世间能有什么不朽？纵使身死，只要澄明酒的酒方在，我便与娘子永存世间。&rdo;

&ldo;纵使你我被人唾弃遗忘，象征你我的澄明酒在，我便与郎君同在。&rdo;

一男一女的声音响起，声音熟悉无比，叶青微猛然捂住额头，身体摇摇欲坠。

&ldo;阿软，本宫护着又如何！&rdo;

&ldo;小王……赔你一命。&rdo;

&ldo;对不起，让你黄泉路寂寞了，等等朕，朕这就来。&rdo;

无数的声音塞满了她的脑袋，她却全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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