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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佑晖乖乖地系上，手里抱着手提电脑，正襟危坐，视线落在车前窗的街景上。
“我很可怕？”欧钺问。
钟佑晖摇了摇头，“不是。”
“看你好像很紧张。”
竟然被看得出很紧张？他从实招来，“因为是第一次谈客户，所以有一点。”
“你刚踏入社会，缺乏实践经验，磨练一段时间就会好。”
钟佑晖像接受长辈的训导一样乖乖的点头，“恩。”
到了一家西餐厅，钟佑晖跟在欧钺身后进去，里面高大上的欧式装潢是他一早就预知的。但是心里还是有点小纠结，一般跟客户吃饭结账的应该是自己吧。虽然知道欧钺不会让自己结账，看着菜单上的价格还是小小地担心了一下，他身上就一百多块钱现金，只能吃一份牛排，加一杯红酒。
欧钺看着他，“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请客。”
钟佑晖囧了一下，难道他在担心价格问题也被看出来了？
最后点了一份相对便宜的，在等待的间隙，欧钺主动提出，“方便的话，给我看看你们公司的交易平台。”
钟佑晖点头，“恩，好。”他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手提搬出来，放在桌上，打开公司的平台，给他介绍相关界面。
钟佑晖把电脑屏幕偏向欧钺，自己探着身子过去，“这个新图表是切换交易品种的，有外汇品种以及黄金，想看哪个品种的盘直接单击选择界面的k线图就会切换……”
“佑晖。”欧钺出声打断他。
被直接叫名字，钟佑晖心里跳快了一拍，抬头看着他，“是不是我讲得不清楚？”
“不是。”欧钺示意了一下电脑，“这个位置看不大清楚，你坐过来我这边。”
餐厅的座位是对边两个，一张椅子能坐下两个人。迟疑了半响，钟佑晖起身坐了过去，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把电脑屏幕摆正，他握住鼠标的手有点颤抖，鼠标指着界面上的一个图标，他说：“这个图标是市场报价，点击后可以查看各类外汇以及黄金的的实时报价。”
欧钺听出了他声音里的颤音，无奈笑了笑，“放松。”
“嗯。”钟佑晖应了一声，接着介绍下一个图标，欧钺倾着身子过来贴近他听他讲解。
十多分钟后，服务员把食物送了过来。
“下次再讲吧。”
“嗯。”钟佑晖把电脑收了起来，重新坐回自己的那边。
钟佑晖明明只点了一份意粉，但是服务员送上来的却多了一份牛排和果汁，是欧钺替他叫的。
吃了饭，欧钺说：“陪我兜一下风，晚了我送你回去。”
欧钺这不是在征求意见，而是陈述的类似于命令的语气。钟佑晖并不讨厌和欧钺相处，只是跟他在一起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欧钺开车带着钟佑晖在城市外环绕圈，两个人在车上，欧钺占据话语主动权。谈话之间无非就是了解兴趣爱好，聊一些以前学生时代有趣的事。
九点多钟，欧钺再把钟佑晖送到学校。
欧钺隔三差五约钟佑晖出来吃饭，一开始聊的是黄金外汇的行情，后来话题越扯越远，扯到与黄金外汇毫无干系的问题上。
钟佑晖作为一个宅男，少有晚归，但连续半个月超过九点钟才回到宿舍，也引起了舍友们的怀疑。
“小晖，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舍友林子强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钟佑晖问。
钟佑晖腼腆地笑了笑，“没，只是谈了个客户，要随时跟他报告情况。”
“草，每天报告，这客户就这么不放心。”
“也不是，他只是对这个比较上心。”
林子强眨了眨眼睛，“话说，这客户该不会是上了年纪的富婆吧？”
钟佑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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